“朕的皇贵妃怎的如此聪明,真是让朕爱不释手。说吧,你想要什么?”
连淮对她的称呼一向淡淡的,只是从“公主”换成了“皇贵妃”。
两人之间,一直都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毫无多余的感情可言。
司妫放下心来,主动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臣妾宫里缺个护卫,想让纪将军过来,为臣妾守夜。”
*
到了北汉,纪昭仍是将军。
只不过是没有一兵一卒的将军罢了。
连淮最初给了他封号,说是嘉赏他护送公主顺利平安到达。
即使纪昭固辞不受,可天子之威,哪里轮得到他来拒绝?
所幸在最初的为难过后,连淮似乎失去了对他的兴趣,把他丢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再也没有提起。
如今司妫这一提醒,他嘴角笑意深深,却没有反对。
“既然是皇贵妃想要的,朕也理应满足……只是,皇贵妃要先满足了朕才行。”
他动得又凶又狠,司妫的声音都破碎起来,化作了深沉的呜咽。
隔日,纪昭果然到她宫里当值。
他看起来依然风度翩翩,一如当年,只是心境不似从前,见了她只叫了声“公主”,其余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
彼时司妫正在殿内小憩,见他来了,也没有多余的话,纤纤玉指一指檐下。
“你就在那里待着,别过来,省得脏了本宫的眼。”
纪昭道:“是。”
他依言在檐下站着,从白日站到夜里,站到连淮从他身侧走
过,对他投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即径直走入了殿内。
殿内很快响起了令人羞耻的声音,毫不克制,像是故意要让他听得清楚。
虽然已是炎炎夏日,他却如坠冰窟一般,从未觉得这寒夜竟然如此漫长。
他就这样在风中站了一夜,好容易捱到旭日初升。
连淮前脚刚去上朝,司妫后脚就把纪昭叫了进去。
她这会儿倒是不嫌他碍眼了。
他站得身子都僵了,加上难以视物,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好一会儿才挪到她面前。
满室都是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司妫故意披着帝王的寝衣,在他面前露出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来。
还好他看不见。
但他再看不见,也知道司妫此举的意图,于是他说:“公主何必自苦?”
司妫道:“我哪里苦了?我好得很,一日赛一日的快活。”
“莫非,是上将军心里感觉到苦了?上将军乃无情之人,也会有这样一日吗?”
她娇娇笑着,故意离他更近,说出的话语却冷厉如刀。
“你不配去死。”
“你只要痛苦就够了。”
“我就是要你这样一日一日地痛苦下去,受尽折磨,让你生不如死,我更痛快。”
纪昭的身子晃了晃,却依然坚定道:“臣不会去死。”
“臣要是死了,公主在这里,就再也没有可以相信依赖的人了。”
“如果能让公主好受一点,无论承受多么巨大的痛苦,臣也可以……坚持下去。”
他终于做了
件从前想都不会想的事,大力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