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东方晗俯身下去,抬手对着陆辞川毫无血色的脸庞,落下了一记狠重的巴掌。
“你在说出这些话之前,也替远在西境的飞龙军和烨元军想想吧!”东方晗斥声道,“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多年,你要弃了他们吗。”
当头重喝使宛若石塑般陆辞川怔住。
“再好好想想吧,两日后刑部御审,你掂量清楚。”
东方晗留下一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幽暗寒彻的牢房中只闻陆辞川靠坐于石壁前,声声沉重的呼吸……
“啧啧啧。”
回宫的车驾中,上官卿卿斜眸瞧着周身沾染着凛冽寒气的东方晗,摇头叹道:“为了陆辞川,你奔前忙后,人家不见得领你的情。”
“他是否领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伯爵府灭门案需要一个真相。”东方晗肃声说道,“明日多派些人查询长安城与周边几城的秦楼楚馆。”
“我猜,定是陆辞川看上了哪家青楼的姑娘,替人顶罪呢。”上官卿卿悻悻道,眼尾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着身旁的东方晗。
东方晗攥着衣袖,微扬下巴:“他敢!”
“也不知道陆辞川能不能捱到后日御审,你瞧他身上的鞭笞伤痕了没,都是叶家二公子打的。府中遭逢滔天祸事,他把所有的愤恨冤怒都发泄在了陆辞
川身上。”
东方晗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神色却是泠然,缓缓吐出三个字:“他活该!”
回到昭贤殿已是深夜,因为永昌伯府一事,东方晗忙碌了一天。然而当她疲软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脑海中浮现的是陆辞川在监牢里的画面。
这是她第一次瞧见他如此狼狈不堪。
究竟是为何?
他想要保下的女人是谁?
……
彻夜未眠,东方晗精神倦怠的结束早朝。
上官卿卿疾步跟至后殿,面色凝重附在东方晗东方晗的耳旁,低声说道:“今晨有一女子找到我,说是希望我可以带她去见陆辞川。”
东方晗瞪大双眸望向她:“女子?”
上官卿卿点头:“右臂上有刺花纹案。”
东方晗带着上官卿卿行至宫殿廊角,屏退侍从,命东来守在远处。
“她有承认永昌伯府的灭门一案?”东方晗问道。
“倒是没有。她只说,见过陆辞川之后,她才会言明一切。而且,她闯入我府上的时候,身上受了伤,说是让我帮她寻个藏身之处。”
东方晗疑惑:“有人在追寻她?”
上官卿卿道:“她看上去很急迫,我先将她藏在了镇国将军府。想来问过陛下的意见后,再做打算。”
上官卿卿抚了抚眉心,犹豫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女子……看着眼熟,但却想不起来……”
无奈摇头。
东方晗牵过上官卿卿的手,将她的手掌摊开,用手指缓缓写了几笔。
上
官卿卿诧异抬眸,与东方晗对视,眉心不禁蹙在了一处。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