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桌上,早已摆满了菜肴酒水。
“哎呦,准备这么丰盛。”
老道:“小孟你晚上不还得去青云楼参加宴会吗?”
孟凉玉道:“那个不急,人多也烦,咱爷俩先喝两盅。爷快坐,这没外人,别客气。”
“说起来,爷你的名号,在咱们常泽县可比县令还大呢。外面都传,宁见阎王,莫遇老。”
“哈哈,都是哪些升斗小民瞎传。”
孟凉玉陪着老东拉西扯,连吹带捧。
老脸上泛起一丝酡红,状态微醺,话匣子也逐渐打开。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老笑道:“小孟,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找我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哈哈。”
孟凉玉大笑一声,道:“爷果然是痛快人!”
停顿了下,孟凉玉压低声音道:“确实有点事,我想办一个人。只是,他的罪名不够大,估计在牢里待不了几,就会被放出来。就想问问爷,有没有什么法子。”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就这么点事,你跟我提一嘴就行。”
老道:“不是我吹,在常泽县,孙老爷是自然最大。可在这大牢里面,我才是!进了这大牢的人,是生是死,都在我一念间。”
“哦?”
孟凉玉问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若罪名不重,有什么法子?”
“罪名不重也没关系。”
老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进了大牢,总有各种办法找他麻烦,一顿鞭子刑具下去,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
“就比方说前段时间,有个什么陈大安的猎户,其实没多大的罪,又赶上皇登基,大赦下,他本应该被放出去的。”
“奈何他在公堂上大骂孙县令,崔捕头也来打过招呼,那他还能活着出去吗?”
孟凉玉点点头,道:“这个事,我好像也听说过。那陈大安似乎是个硬骨头,在公堂上死不认罪。”
“呵呵。”
老嗤笑一声,道:“再硬的骨头,也有弱点。后来落到我手里,还不是乖乖服软认罪了。”
“他后来认罪了?”孟凉玉挑眉问道。
“认了。”
老道:“我给他上了一轮刑具,晕死过去好几次,始终没认罪。后来,他是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才松口认罪,想让我叫他家孩子过来,见最后一面。”
“呵,我能如他的意?就算没有孙县令,崔捕头打招呼,我也得治一治他!”
老又饮一口酒,没注意,孟凉玉的神色已经逐渐冷了下来。
孟凉玉淡淡道:“你跟他又没什么仇怨,何必如此。”
老道:“他不服啊!到了我这,还敢跟我顶嘴,到后来怎样?为了跟他家孩子见最后一面,还不是乖乖服软,跪在上求我。”
“落在我手中,就没有我治不了的人。”
孟凉玉道:“你没去叫他家孩子过来吗?”
“搭理他作甚,大牢里这种事多了去,又没银子,还白跑一趟。”
老道:“不过,后来没几,我听说他家孩子去县衙,把陈大安带回去了。”
“不过,带走的是一具尸体,嘿嘿!”
说到这里,也不知怎的,老突然感到一丝冷意,不禁打了个寒战。
老意识可能话说的有些多了,便道:“不提他了。小孟你想办谁,到时候跟我提一嘴就行。咱们常泽县的几位捕头,你年纪最小,前途无量,到时候别忘了我就行。”
孟凉玉道:“我有位朋友,可能想要见一见你。”
说完,孟凉玉起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