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秀也是忍不住夸了一句:“弓弟捯饬一下也挺帅的啊。”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典当行口缓缓走来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还有中间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太太。
两个年轻人扶着老太太往里面走,老太太手里抱着一个长一尺有余的黑桶包。
两个年轻人夫妻宫的气息彼此相融,显然是一对儿夫妻。
而面前的这个老太太子女宫和男子相契合,所以他们是母子。
男子的田宅宫有些暗红之气,明他们最近在添置房产,但是钱财不够。
很显然,他们是因为买房子的事儿,所以才想着来我们这里当东西的。
他们转悠了一会儿,就在吴秀秀的窗口坐下。
吴秀秀对着我笑了笑,好像是在,单子归她了。
三个人来到窗口前,旁边的男子就催促:“妈,你快把东西拿出来给人家看看,咱们这个能当多少钱。”
老太有些舍不得,然后才把桶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幅古朴的画轴来。
看到是画,吴秀秀立刻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
我起身走了过去,吴秀秀接过画轴,然后恭敬地送到我手里:“我师父是鉴别古物的行家,你们给他看下绝对没错。”
外面的那三个人也是点零头。
我接过画,没有着急打开,而是拿到鼻子旁边嗅了嗅了一句:“明清时候的画?”
老太太点头,露出一脸的不舍,然后抬头问我:“先生,你还没打开,怎么就知道是明清的画啊。”
老太太双眼有神,耳朵正宽,耳为五星六曜相门中的金、木两星,正宽的金、木星面相,相主学识渊博,不为殿堂,便为名师,再不济也是隐世的高人。
再结合老太太的十二宫相门中的田宅宫来断,她家境并不凸显,所以登不令堂,而她的奴仆宫泛起了层层红晕,奴仆宫预示上下级,不过并不都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还预示着一种关系,那便是师生。
奴仆泛红晕,更是师德绝佳之人才会有的面相。……
奴仆泛红晕,更是师德绝佳之人才会有的面相。
所以我就对老太太了一句:“阿姨,不瞒您,我能辨别出这纸张的大致年份,这幅画所用的纸应该是康熙十年之前,由江南苏浙一代的造纸厂制造的,宣纸多以木、竹为原料,不过还有其他多一些辅料,北方会有一些麦秆,而南方会加入一些稻杆。”
“我手里这幅画,里面的主原料就是短木和稻杆。”
“而康熙十年之前,苏州、松江、常州、杭州、嘉兴、湖州等地,因为水利不兴河道混乱,连年成灾,水稻产量不行,所以稻杆这种佐料在造宣纸的时候,加的不多了,就算加了,因为水灾的关系,水道稻改材质也不好,造出来的宣纸有些软,手感摸起来,和康熙十年之后的不一样,因为康熙十年开始,朝廷拨款赈灾,疏通河道,稻田产量、质量也随之增加不少。”
“而宣纸要是有点软的话,墨落纸后散的有点快,所以色彩不会太过鲜明。”
“当然,这也和画师的技艺有一定的关系。”
话的时候,我已经把那幅画慢慢地给打开了。
画面上是青山、稻田、农舍、溪,而在溪的旁边,还有两人相坐对弈。
画的右上部有题字,写的是“云遥来此山涧,不见神来亦无仙”,落款是“不昧道人,金俊明”,再后面便是金俊明的篆字印章。
看完这幅画,我心中大致已经有了个梗概。
我在看这幅画的时候,老太太也是了一句:“先生这是博学多识啊。”
着,她有点失望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我一边看画一边:“阿姨,您才是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是一位老师吧,而且还可能是教大学的。”
老太太惊讶的点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笑了笑:“我粗通面相。”
见我和老太太闲聊了起来,她的儿子有点着急:“让你看个画,你给相起面来了,能不能专业点,净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老太太推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做事能不能沉稳点,别这么毛毛躁躁的。”
我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而是缓缓了一句:“这幅画是明末清初的金俊明所画,他的画留世较多,画的价格也是起伏不定,一脚上,一脚地下。”
“他的画曾经拍卖过百万的高价,也曾卖过四五千的水准,画究竟值多少,要从这幅画所作的背景,文化意义,当然最主要的是画工层面的东西。”
“金俊明认真的时候画工凸显,可随意作画的时候,又线条混乱,就好比是我们平常打的草稿,真正的画值钱,而草稿就不行了。”
“再者来,他的画存留较多,也算不上极大的名家,所以想要卖出高价,很难。”
老太太听到我的话,会心的笑了笑,而他的儿子和儿媳则是开始着急了。
我继续:“接下来,我们就来品一下这幅画的意境和画工,然后我给你们一个底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