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师父你接着说啊。”
杜安:“哦,好,秋胡戏妻,这是之前话题的第一折,第二折呢,相传王宝钏是宰相王允的三女儿,看不上那些整天花天酒地的达官贵人的公子,却看上了自家帮工的仆人,叫薛平贵,薛平贵呢,来历很特殊,他本是皇子,奈何因为宫廷斗争。。。。。。”
灵儿:“什么是宫廷斗争?”
杜安:“宫廷斗争就是皇帝的妃子为了自己当皇后,都想先生个儿子做太子,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所以用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其中就包括毒害对手,生下薛平贵这位妃子自知不是对手,让自己贴身的太监从水道逃出了宫,托孤给了一个叫薛浩的人,这人受过这位妃子娘家的恩惠,忠心耿耿,薛浩将这位皇子抚养成人,取名平贵,平贵武艺承袭薛浩,也读过很多书,可以说文武都行,他跟王宝钏算是情投意合,不过身份相差巨大,一个仆人,一个宰相闺女,门不当户不对,王宝钏彩楼抛绣球选定薛平贵,但宰相王允坚决不允。”
灵儿:“王允不允,真刺激!”
杜安:“呵呵,别打岔,亲爹不允,于是为了爱情,跟亲爹堂前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与薛平贵私定终身,住进寒窑,薛平贵从军远征西凉国,走前割袍为二,平贵拿一片,宝钏拿一片,种种原因,薛平贵找来寒窑,没找到王宝钏,于是将手里那一片丢在了寒窑,军情紧急回去打仗,兵败被服,后得西凉公主代战相救,成了驸马,后西凉王归天,薛平贵就成了西凉王,做了王侯那肯定是天下皆知,对吧,这时已经十八年过去,王宝钏看到当年薛平贵扔下的一片袍子,在寒窑苦等十八年,得知薛平贵在西凉,就用自己那一片袍子写了血书,托人送了过去。薛平贵一见血书泪连连,想不到宝钏等我十八年,行了,事情清楚了,赶紧去找吧,代战不许,只能灌醉代战,脱了龙袍,骑上马,连奔三关,到达中原,二人寒窑相见,后来种种事情,薛平贵认回了皇子身份,后来王允篡位,气死老皇帝,代战领西凉兵帮薛平贵平叛,上演大登殿,薛平贵做了皇帝,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做皇后十八天就病故归天,至此故事结束。”
小云:“让人害了吧。”
杜安:“这是故事,说的是寒窑苦守十八年,值得吗?不是谁害了他,后来有一个家地主的老娘看了这一出,气的病倒了,于是这个地主就让戏班子改了喜剧结尾,说王宝钏没死,活到八十才寿终正寝,封号什么德贞皇后,都瞎编的,你们一听就行,话题就在那苦守寒窑十八年上,你们觉得值得吗?”
灵儿:“值得个屁,换我是王宝钏,我打断那负心汉的腿。。。。。。”
小云:“天天躺床上看婆娘脸色!哈哈哈”
灵儿:“你皮紧了是吧!”说着两人就打闹了起来。
灰灰满脸阴郁:“师父,没好人吗?做男人的都得这样吗?”
小蝶撅着小嘴说:“是啊,师父,下面的故事是不是好一点啊,我都生气了呢。”听到这话,二奎坐直了身体,等着杜安继续讲故事。
杜安:“第三折呢是梁祝,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长学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航州访师求学。祝员外拒了闺女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收买了算卦的,对祝员外说:“按卦而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祝员外见女儿乔扮男装,没有破绽,不忍让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远去杭州求学。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学的会稽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不日,二人来到杭州城的万松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有特别的感受。祝员外想闺女,催的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达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看不明白。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员外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贸城的太守之子马有才。美满姻缘,成了泡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后梁山伯被朝廷诏为鄞县令。然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留下遗言,葬贸城九龙墟。英台听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土合拢,风停了,雨停了,彩虹高挂,梁祝化为蝴蝶飞走了。所以这个故事呢也可以叫做化蝶。”
小蝶:“哇,师父,人真的能化作蝴蝶吗?我阿娘是蝴蝶化的吗?”
杜安:“哈哈,小蝶啊,这是故事,编的故事,明白吗?没有这些人的。”
小蝶:“是故事,但他们好惨啊,投河的,让人害的,还有变蝴蝶的,还有吗?不会还是死吧?”说着站起来冲到了二奎怀里,多少有点委屈。
灵儿:“没事,小蝶,你喜欢谁告诉我,谁不同意,我打断他的腿。”
小云:“天天躺床上看婆娘脸色!”二人再度战成一团。
杜安:“这三个故事呢,都是杜撰的,即便野史或者一些书上写了,多半都是编的,所呢,小云。”
打闹的二人停下手,专心听着。“所以呢,书是人写的,多半都是瞎写,为了自己的目的,或者受到某些外部原因干扰,或者为了粉饰什么,专门写了像什么烈女传之类的书,他们都是有目的的,读书的时候一定要看写书的背景,着书之人的生平,人品,学识,处在哪个势力之中,这些都会极大的影响到出书的笔锋,甚至很多时候写书就是为了抹黑某个人,某个群体,比如秦王嬴政,等后面找到相关的书可以看看,多半都是抹黑他的,当然这也是有历史原因的,毕竟灭了人家的国,还是灭了人家的文字,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极大怨言的,当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文人最爱干这事。”
小云:“知道了师父,读书的时候多个心眼,不能全信,要看其中是不是有猫腻,或者是不是合乎常理。”
杜安:“南朝梁殷芸写的故事,原文是: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女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容貌不暇整。天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衽。天帝怒,责令归河东,许一年一度相会。涉秋七日,鹊无故皆髡,相传是日河鼓与织女会于河东,役乌鹊为梁以渡,故毛皆脱去。有没有现,这些故事都很凄苦,少有善终的?”
灵儿:“善终的记不住吧?!”
杜安:“对,说到点子上了,悲剧往往令人记忆深刻,这也跟人类的展历史相契合,纵观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什么时候能让亿万黎民安居乐业过?即便有,也只是纸面的安乐,统治阶层忽悠皇帝的话,什么海晏河清,朗朗乾坤,这世间哪有这种事?不用说别的,一亩地收特么一担粮食,一户能种多少亩地?都是有数的,官家少收点还能勉强过活,但凡遇到灾年,哪次不是成片的死人,如此薄弱的收成,怎么可能海晏河清?怎么可能天下太平?都是忽悠人的。”
二奎和狗子砸吧砸吧嘴没说话,神情多少有些落寞,无神的看着杜安。
杜安:“在这种大的历史背景下,悲剧传播广泛有其必然性,悲剧作品的传播一定契合着人们广泛的悲情底色,这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如果,我说的是如果,生活水平好到一定的程度,新生的孩子没有经历过悲惨的命运,从小就衣食无忧,生活在一个安定祥和的国度之中,那么他们必然不会特别喜欢悲剧,大概率会喜欢喜剧,他们内心的底色是美好,阳光,安定。”
小云:“师父,能做到那么好吗?”
杜安:“灵儿,你觉得能做到吗?”
灵儿:“能,肯定能做到,只要师父想要,我把天捅破也给师父弄到手。”手举的老高,对着天空挥舞。
杜安:“哈哈哈,好,乖灵儿,有志气,”把灵儿揽进怀里,用力的拍拍肩膀。
小蝶:“师父,要不,先做饭吧,中午已经缺一顿了呢。”
杜安略有些尴尬:“好好好,做饭,狗子,你安排东西,待会儿我弄。”
狗子:“好嘞,地方是现成的,照着你做饭的地方建的,四勤他们会帮忙,我得去前院等货上门,丝绸麻布还有那些药材差不多该送来了。”
杜安:“恩,行,我先去做饭,你看安排就行。”
狗子自己去了前院,没等来送货的,倒是等来了一个军官,说是找冯二奎的,只好带着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