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前总有人来崔家闹事,后来不知借了谁的势,把这事儿压下去了,现在看来王老道一直没闲着呀,他怎么确定崔家人一定会上钩呢?”
长孙无垢:“可能他本就不信崔家会上钩,而是要以身入局,勾着崔家精锐尽出,好来个一网打尽!”
李世民:“你是说王老道要坑杀了崔家的精锐?”
长孙无垢:“大略是吧,诸多传闻,可听过崔家人员有何损失,那几个老家伙不算。”
李世民:“还真没有!这招好狠啊!观音婢,账期马上就到,你说我是不是该下手了?”
长孙无垢:“不该,等到期了,文通知,不要表现出一副急躁的样子,多拖一天,就多一天的息,你急什么?”
李世民:“对啊,干嘛要坏了账呢,就以他如常相视,看谁先熬不住,反正我白来的,还怕再多点儿息嘛!可他一直拖着不还呢,或者干脆赖账。”
长孙无垢:“你脑子不转圈了,快点歇吧,明日再想。”
李世民:“观音婢,你说他为何选一个小岛呢?”
长孙无垢:“清河在哪儿?”
李世民:“是啊,山东,不对呀,刘黑闼占了山东,他会放任崔家覆灭吗?如此大的助力,岂能任由他们跳坑?”
长孙无垢:“二郎,早些睡吧,明日醒来自然能想明白的。服侍陛下宽衣。”
此时此刻,李世民刚刚躺下,李秀宁在五里坡踩着板凳跟龙傲天划拳,两人喊的面红耳赤,一帮人屏气凝神,仔细看着二人的手势,听着嘴上表达的数字,快计算双方的对错。柴绍喝的有点多,眼神迷离,筷子夹片肉,到嘴边掉在了桌子上,伸筷子捡了两下,没捡起来,左手一抓放进嘴里。
邓锤伸手把盘子推到柴绍面前,对着他点点头,示意他下手。柴绍头懵,忘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扔下筷子,捏起两片肉,放嘴里大嚼。
一群女人围过来,把凉透的汤汤水水全部撤掉,放点卤味,炸花生米,小点心,能够得着的地方擦一遍,收拾完成群结队的离开。
一只猫悄悄来到杜安脚边,低头一看,是喵仔回来了,弯腰拾起来,一声招呼没打,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个闪现进入书房,带起一阵凉风,夹杂着浓重的酒气。
小云转头一看是杜安抱着喵仔,问道:“成了?”
杜安:“走,去看看。”
小云把桌子上的资料收拾一下,放进柜子,站到了杜安面前,杜安从后面虚空一扯,巨大斗篷出现,盖住二人一猫,化作黑烟消散。
双椰树小岛上空,二人凌空而立。
十几条船停泊在椰子树不远处,这个时间的水位很高,海岸离椰子树算是很近了,大量的人员举着火把慢慢走进副本入口。留下一些守着船只,入口处留了些精壮,防止生不可测的意外。
再次隐身,出现在山洞顶部的一处崖洞,这里有着明显的开凿痕迹,足够两个人待着,杜安伸手拔下小云的钗子,小云自己摘下挂耳的金饰,拿出黑色面巾蒙住脸,防止出现明显的反光点,悄悄趴在边缘向下看。
这些人欣喜若狂,大量的金砖银锭还有东珠玛瑙,富可敌国,富可敌国呀,这两年王老道真没少挣钱。中间的石桌最引人注目,派人过去查看,没有任何机关,当家的这才走过去,火把一照,是一方印玺,伸手拿起,对着火光一看,当下心惊不已。
“慎行,你来看看,是不是传国玉玺?”
崔慎行赶紧上去,对着火光一看,一处金缺角熠熠生辉,确定就是传国玺,大力的点点头。
二人说话之际,只听巨大的浪潮声荡起,呼啦啦,呼啦啦……
“怎么回事?”
崔慎行:“外面的海浪声,应该是某处传过来的。”
“不对,快去查看!”说话之际脚下的石台周围开始涨水,洞顶悉悉索索落下溪流,仿佛一处破烂的房屋正在漏雨,看这势头必然会越来越大。怎么办?看着堆积成山的金银弄不出去,怎么甘心,台阶上慢慢流下白色水花,来路马上要被堵住。
“每人搬一块金砖,撤出。”这个当家的快步踏上石阶朝着外面冲去。
水势越来越大,仿佛垮堤一般,一不可收拾,当家人刚到入口,一个守着的精壮拉住他,用力拽了出来,石阶突然崩塌,差点把他陷进去,巨大的海浪冲塌了入口,两树之间出现巨大的陷坑,慢慢沉到洞口,随后就是狂暴的水流裹挟着泥沙汹涌灌进地洞,海水直接冲进去,里面的人定然没法活着出来了,吓得外面这些人赶紧玩山上跑。
地洞之中,水漫金山,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地方,火把早已熄灭,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所有人都在奋力挣扎,奈何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拼出活路。慢慢呛水,窒息,重归平静。
海水逐渐没过杜安的脖子,小云的头顶,小云的手镯出淡淡的氤氲,微微照亮了一点地方,奋力漂浮的崔慎行一下子捕捉到了这处光线,呛水的痛感强不过求生的欲望,奋力划过去,影影绰绰看到两个人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游过去,妄图寻找一点生机,一看是两个睁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尽力靠近,很熟悉的眼睛,伸手扯下黑市面巾,手镯的氤氲照亮这副面孔,崔慎行认识,云掌柜,怎么会?为何会?窒息感侵袭着崔慎行的脑子,二人四目相对,长久的相对,当年站在廊下,看着上吊的母亲,伸着舌头,翻着白眼,扭曲的面孔,滴答滴答落下水珠,两副面孔逐渐重合,崔慎行逐渐失去意识,变成一具死尸,脑中的鬼脸消失,眼前只剩下崔慎行扭曲的脸。杜安的大手按在小云脸颊上,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化作金色的流光,消失在原地。
小岛上空
杜安:“怎么样?”
小云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手环住杜安的腰,周围弥漫起热力,身上的水分快飘散,许久之后,小云觉得身上干燥了,才开口说道:“师父,你身上真暖和。”
杜安:“哈哈,那当然,活人哪有不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