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问的眼底泛红,小臂亦重新浮起玄黑的咒纹,却非杀生,而是……
“你也稀罕我的。”路笺之前很不喜欢迟问身上的咒戒,眼下倒反而觉得这些印记甚好。
他不是很懂看人脸色,像迟问这样不坦白的家伙,路笺更是从来都琢磨不透,但咒戒不会骗人。
“是是是。”既不让她下去,迟问便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挂好,然后顺势往路笺肩上一倒,“我喜欢,很喜欢。”
我喜欢你,光明正大。
我被你喜欢,也理所当然。
不必遮掩,不要害臊,大方爱人,大方爱自己。
这是迟问这几日从几位很棒的女孩子身上学到的。
路笺得了自己想要的回应,却不知足,还要讨更多的甜。
奈何轿子在此时停了下来,袋袋探进一个脑袋,“主人要去哪儿,车夫让问呢。”
路笺方才可是急得什么地点也没说。
而车夫到底是个懂行的,也知道这般抱着上车的客人,其实并不在乎轿子行到何处,左右是慢慢沿街逛着就是。
所以其实是袋袋自己想偷窥一眼这里头是什么光景,才借口问这一句。
“回客栈吧。
”迟问报了个名字,又想借势离开路笺的桎梏,岂料这家伙的大手就叠在腰间,见迟问要挣,还乱动起来。
“你还往上挪?”迟问回头瞪他。
“那我往下。”路笺说到做到。
“不许乱动!”迟问呵斥。
“那便不动。”路笺表情无辜,还眨了眨眼。
迟问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不是,你放开手嘛。”
“不放。”不仅不放,路笺还把另一只手附了上来,环住迟问。
“噢!你们在玩叠高高!”袋袋全程围观,得出结论,“我也要玩!”
“不许过来!”迟问蹬着腿拒绝。
叠什么叠,是要她上下两男吗!
有伤风化!
“去药馆,抓几副温邪的药。”路笺给了袋袋指示,又转向迟问,“吃药好不好?”
“吃药?不是有灵术治病么,再说我为什么会生病?”迟问昨日淋了雨都无事,今儿为何反而病了?
“你身上灵脉不止一份,灵术治起来会有冲突,除非是回三辰。”
否则路笺不放心外人插手。
至于为什么迟问会生病,与淋雨有关,与吹海风有关,与身上咒戒过于频发亦有关。
甚至她这几日熬得过分,也是有关的。
总之才是个三分之一的神,到底不能太折腾。
“没劲,没劲。”迟问很失望,“那可不能回三辰,我还有碎片未取呢。”
东方引身上的音灵脉,她刚刚可是偷偷薅了的,只不过迟问是个仔细的人,并没有当场契合。
现在她有袋
袋了,藏东西特别趁手。
“嗯。”路笺点头,“如果不喜欢生病,可以寻一份土灵脉。”
但他这个健忘的家伙,一时也想不起启境有什么堪用的土灵。
“是呢。”迟问再次支棱起来,她可不健忘,她——
“——去了病,再想这些。”路笺本是挺爱看迟问折腾的,可现在倒是希望她能消停一会。
“那夫君,你能等我去了病,再想这~些吗?”迟问拍拍腰间的手反问。
“做不到。”路笺诚挚回应,“已经是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