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借一切理由,直白袒露自己的愿望。
即使知道,会被拒绝。
沈以南深吸一口气。
明明是春季,可吸进去的空气,每一口都滚烫。
心跳加,不受控制一般,挣扎着要打破长久搁在两人之间的朦胧。
因为没说话,声控灯熄灭了。
薛渡垂下眼,扯了扯唇瓣。
正要开口说几句挽尊的话,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握住。
对方的体温一向微凉,但此刻的手心却洇着几分湿意。
薛渡唇瓣轻勾,指节蜷了几分,指腹轻轻抚过沈以南指节,像是要安抚对方的不安。
沈以南的指节紧绷一瞬,又松了下来,不知是不紧张还是要刻意安抚自己。
两人乘电梯上楼,电梯里明亮的光有些刺眼,似乎一切东西在明亮的光下都无所遁形。
电梯上升,不过短暂的两分钟。
但这两分钟里,他们都没有说话,呼吸声回响在狭窄空间里。
沈以南清楚地看见电梯金属门上自己的倒影。
看见他们牵着的手。
有什么在心里,要破土而出。
“叮——”
电梯门打开。
沈以南被牵着手走出电梯,开了门。
两个人换了鞋子进屋,弯腰的时候,免不了松开手。
沈以南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像是染着几分失落。
他没有察觉自己的不开心,可薛渡却很精准捕捉到他情绪的变化。
指节捏捏少年滚烫的耳尖,他轻声说:“晚安。”
“晚安。”
两个人像是小朋友分离一样很郑重地互道晚安。
沈以南洗过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碰到床头的小熊。
小熊柔软的毛贴着手臂,安心的同事又感到心间冒起一股痒意。
他将头埋在小熊的肚子上,试图安抚自己的情绪。
可脑子里却回想着池星瑶问的话。
薛渡行不行?
虽然只有过那一次。
但是……薛渡很行。
行到,他现在想起来,都会指尖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