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辜牵连的薛渡表示已经习惯了。
到这时候,沈以南终于看出来了,齐玉英她真是乱下一通啊!
他抿唇盖住要冒起来的笑意,“奶奶,再来一局吧。”
这一次,沈以南降低难度,成功让齐玉英赢了。
齐玉英感慨:“我就说嘛,我水平很好的,以南你考虑一下拜奶奶为师吧!”
她兴致高涨,拉着沈以南非要再下。
四个人围坐在棋盘边,说说笑笑,倒是一派温馨和睦。
吃过午饭后,齐玉英要午睡。
她上楼之前,还意犹未尽地说:“晚上继续啊,一定要继续。”
真是又菜又爱玩。
薛宁下午打算去公司,邀请两人一起去看看他们公司艺人拍写真。
沈以南下午没什么事情,看向薛渡。
他想起之前薛渡经常上杂志封面,还挺好奇拍摄过程的。
就这么说定后,三人一同坐进车后座。
薛宁说起齐玉英早上拉她下了一早上的棋,手臂搭上沈以南肩,哥俩好似的感慨:“以后陪咱们家祖宗的任务就过渡你身上了,任务艰巨啊。”
薛渡从一边拍开薛宁的手。
沈以南摸了摸鼻尖:“那……我要不要学一下围棋?”
“其实你学不学无所谓,你能陪她下下棋就行了。”薛宁叹了口气,“奶奶不是爱下棋,只是想爷爷了,爷爷以前下棋很厉害的。”
她撑着下巴看窗外,难得有点惆怅:“好像是我们初二还是初三的时候?有一天上课,老师突然把我和薛渡叫出去,说要我们回家。”
“我还以为我给薛渡文具盒里面放毛毛虫被现了!出去了才知道,是爷爷去世了。”
她说着,很不爽地瞪了眼薛渡,“你那会好像很淡定,爷爷下葬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我快气死了。”
“我只是没表现出来。”薛渡说,“你也没必要在我枕头里塞一个月毛毛虫,还偷……”
他瞥了眼沈以南,语气压低了一点,讳莫如深,“我的东西。”
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被他一句话给撕碎了。
薛宁翻了个白眼。
没一会,车停在公司楼下。
薛渡先下了车,去按电梯,然后站在门口等他们。
沈以南正要过去,突然被人扯了一下袖子。
薛宁压低声音在沈以南耳朵边上说:“知道吗?其实你老公特别爱哭,除了爷爷,他只为你一个人哭过。”
为他……哭过?
沈以南有些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想象不出来薛渡哭的样子。
薛宁比了个“嘘”的姿势,“拿了他封口费的,偷偷说一下。”
但沈以南怎么可能淡定得下来。
他内心都快被感叹号占据了,勉强做个表情管理。
进了电梯后,薛渡瞥了眼沈以南的脸色,微微挑眉看向薛宁:“在散布什么谣言?”
薛宁眼珠四转,“不要污蔑人,哪里说你坏话了,这么多年我对你多好,有时候人也要想想自己的原因,有没有做亏心事。”
“做过最亏心的就是给你投资。”
这么说着,又握住沈以南的指尖,温声说:“待会要喝奶茶吗?”
沈以南现,薛渡对其他人的时候,还蛮毒舌的。
薛宁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正好今天摄影师也在,你们要不要拍个情侣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