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凯伦脸一红,微笑道:“小东西,混说八道。”她亲昵地挽起青宝的手臂,又道:“青宝姐姐可算来了,走,宴会厅在里面,白俄师傅的手艺不错,做得点心都很可口。”说罢,便带着青宝朝里走去。
余四小姐“嘻嘻”一笑,“三哥,你看她,明明等的是另一个岳公馆的客人,却领着青宝姐姐走了。”
余幼之捏了捏余四头上绑着的小辫子,“就你话多。”
于连有段时间未曾见过余四小姐,觉得她是小孩心性,直率鲁莽,倒也不计较,夸道:“余四小姐机灵可爱,幼之兄该高兴才好。”
余幼之低叹一声,摇了摇头,“你兴许不知,前几日,她还大动干戈地问岳公馆借了好些听差过来种花,惹来母亲一通说教。”
于连轻笑道:“这我倒是听说了,不算大动干戈,毋需怪罪于她。”
余四小姐辩白道:“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好些余公馆的人来,只需花匠一人,可是岳公馆太客气了,送来了好些人。”
这让于连有些惊讶,“怎么,余四小姐,认识我家花匠?”
余四小姐摇头晃脑道:“不算认识,只匆匆见过一面。”
余幼之哭笑不得,问于连道:“你家花匠如此神通?”
于连默了片刻,狡黠一笑,不置可否道:“兴许吧。”
三人说着话,人也进了宴会厅。
城中权贵大多都来了,令人不得不叹服余家在省城的影响力。
男士们个个西装革履,女士们个个精心装扮,白俄的乐队演奏着悠扬的乐章。
看上去一切都是极好的太平盛世。
青宝,黄凯伦,木慧然以及余夫人坐在一处,看见于连三人进来,木慧然朝他们招了招手。
于连走过来,笑着同余夫人打了个招呼,“余夫人好。”
余夫人笑着点了点头。
乐队恰好换了乐章,是一曲优美的华尔兹。
木慧然笑道:“于连何不请凯伦跳上一支舞?”
于连颔首,微弯了腰,向黄凯伦伸出了一只手,“黄小姐可赏脸?”
黄凯伦求之不得,伸出手,两人便去了宴会厅中心舞池。
余幼之自然走到了青宝面前,同样递出了一只手,唤她道:“青宝。”
青宝顿时感觉到几道视线将她贯穿,今日是余三的生日,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余幼之顺势牵过她的手。
木慧然和余夫人皆感到十分满意。
青宝和余三公子站在舞池中央,一面跳舞,余幼之一面低声道:“你们两姐弟近日可是有意躲着我们,好几次聚会都不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