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婉如瞪向苏小培,“姑娘,这般婚嫁私事,姑娘如此相议,不觉得无礼吗”
“哦。”苏小培点点头“真抱歉。”其实就她看来,大晚上拿把剑上门问话才是真无礼。
“姑娘对常公子了解多少你与他也是青梅竹马吧,就姑娘看来,他与你姐姐感情和睦吗”
苏小培这话都没问完,司马婉如已经跳了起来“姑娘我姐姐尸骨未寒,姑娘这话如何问得出口”
苏小培往后靠了靠,仰头看着她。
司马婉如吐口气,稍稍和缓情绪,“姑娘说话当谨慎。”她一把抄起她的剑,像是打算走了,可却又说“姑娘,今日我去常府,只是想与常大哥说说我姐姐还望姑娘莫要张扬。姐姐遭此不幸,还望姑娘
顾念她的闺誉。”
苏小培点点头。
“请姑娘代为与冉壮士也招呼一句。”
苏小培又点点头。
司马婉如低下头“如此,打扰姑娘了。”
她转身要走,苏小培却叫住她“司马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
司马婉如皱眉转身。
苏小培问“令姐之死,姑娘为何愧疚”
司马婉如的脸色顿时一变,但很快又板起脸,昂了下巴,盯着苏小培道“我因事耽搁,迟了一日归家。如若我早点回来,姐姐与我亲近,那晚我们定是睡一铺聊一夜的话,她不是孤身相处,也许这事就不会生了。”
苏小培没说话,司马婉如咬牙问“姑娘还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还多着呢,不过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机会了,苏小培笑笑,客客气气答“夜深了,姑娘回去一路小心。”
“多谢姑娘。”司马婉如冷着脸转身走了。
苏小培没起身送她,自己坐屋里看着茶壶呆,仔细把刚才的对话回想一遍。过了好一会,她跳起来,要去拿纸笔把想法记一记,门口却传来声响。苏小培一愣,直觉是冉非泽回来了,赶紧跑去开门,刚到门口,门被推开了,一股酒气涌了进来,却是一个醉汉。
苏小培不认识。
司马婉如走的时候,她没起来锁门,一时疏忽,没想到却会有人这样闯进来。
那醉汉看见苏小培有些惊讶,嘴里嘟囔着道“怎么是个姑子”但很快又咧着嘴笑,反手把门一关,伸手一把摸上了苏小培的脸“姑子也好,刚还俗就想爷们疼了”
真恶心苏小培又惊又怒,一挥手打掉那人的臭爪,喝道“你是谁滚出我屋子”
那醉汉被打得有些疼,却不走,还猛地抱过来,臭嘴往苏小培脸上拱“逗爷玩呢来来,爷让你舒坦。”
苏小培放声大叫,用力将他推开“滚,我叫人了”她声音很大,但没听到门外有人过来。
醉汉被推到墙上,后背撞得生疼,这下是恼羞成怒,一巴掌挥了过来“贱货,敢打老子”
苏小培这次有了防备,火退了两步躲,那醉汉被苏小培躲开了更怒,骂了句脏话又扑过来。苏小培比他更怒,她知这么缠斗她不是一个大汉的对手,于是果断一脚就踹他胯下。醉汉万没想到一女子会出这种损招,正被踢中,惨叫一声,抱着肚子下面蹲了下来。
苏小培踹完就开始尖叫,冲向门口大喊“救命”。
刚进客栈门的冉非泽听到声音火冲了进来,看到门打开,屋里是抱着命根子倒在地上嗷嗷叫的醉汉,和站在门口毫无伤放声大叫的苏小培。
冉非泽愣住了。
苏小培见他来了,闭上了嘴。
这时门外围过来好些被苏小培的“救命”喊过来的人,张头探脑。
屋里醉汉这会缓过劲来了,手还抱着命根子,却冲苏小培喊“贱娘们,敢踢我”
冉非泽问“怎么回事”
“他闯进来欲非礼我。”苏小培搓搓脸,恶心得想吐。
“是这贱娘们叫我进来的。”
“少他妈放屁,去你妈逼的。”苏小培气极,爆粗话。
冉非泽扭头看她“何意”
“问候他母亲。”
冉非泽没懂,但想来定不是什么好话,也不问了。他迈前几步,将那醉汉拎起来。醉汉大声嚷嚷“就是她叫我来的,小二哥可做证”
给苏小培送茶的小二抖抖缩缩站出来,摇手道“不,不,我就是随口玩笑。”他在楼下与别的小二拿苏小培说的叫隔壁男子去找她这话逗乐,话间是有些混话,这醉汉正好在那听他们说,住的也是苏小培隔壁,另一边。听了哈哈笑,说定是等他去。小二没在意,当他也是逗笑,遂又笑了两句,没特意说苏小
培等的是跟她一起来的那位壮士。于是醉汉借着酒胆,借酒装疯,就上来了。一上来看门没锁,更觉得是这个意思,只没想闹成这样。
冉非泽听了没说话,苏小培黑着一张脸,小二吓得抖,自抽两个嘴巴,直道只是玩乐话,没想这住客这般犯混。
那醉汉这会子看情形不对,酒疯也不敢闹了。冉非泽拎起他来拖出去,又赶了众人走,替苏小培把门关上了。过了一会,他回来,敲了敲门,听得苏小培应,推开门一看,她正洗脸,用力搓得脸都红了。
冉非泽未动声色,问她“姑娘找我何事”
苏小培气还不顺,还想踢那恶人两脚,闻言也没应。冉非泽走进来,找了椅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