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秦洛在满满强忍泪水和不舍的眼神下,狠心的开着车走了。
他一走,满满就瘪着小嘴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流泪,看得陈管家都红了眼眶,十分心疼。
“满满别哭了,你爸爸下午就回来了,很快的,我们吃个午饭,睡个午觉,说不定你爸爸就回来了。”陈管家哄了好一会儿孩子,但嘴巴说干了,都没哄好。
无奈之下,他只能给谢知韫打电话,说清前因后果后,谢知韫让他把电话交给满满。
满满流着泪接过手机,谢知韫开门见山:“是不是害怕你爸爸出去后,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满满被爹爹猜中心里的恐慌不安,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他哽咽的“嗯”了声。
谢知韫轻叹,他就知道是因为这个,说实话,他其实也担心秦洛有一天又抽风的变回去,毕竟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不过他没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这个担忧,而是语气笃定的道:“满满,你爸爸不会再变回以前那样了,他以后都会喜欢你,爱你的。”
满满捏紧:“真的吗爹爹?”
“嗯,相信爹爹吗?”谢知韫温声问。
“相信。”满满用力点下小脑袋,除了爸爸,他最喜欢的就是爹爹了。
“那就不要再哭,不要担心了,安心在家里休息,你爸爸到时间了,自然会回来的,要是实在无聊,下午我就让你的老师继续来给你上课。”谢知韫倒不是魔鬼,而是觉得给儿子找点事情做,可以防止他胡思乱想。
满满现在因为秦洛前后变化太大,明显有些过度的心思敏感,还特别没有安全感。
“好,我不哭了。”满满坚强的擦掉脸上的泪水,“我下午好好学习,等爸爸和爹爹回来。”
“乖。”谢知韫哄好孩子,目色深沉的挂断电话。
这时,方秘书敲门进来,汇报道:“董事长,我已经联系好您交代的那位张全了,他说现在就赶过来。”
谢知韫阖下眼帘,遮掩住眸底的锋锐,“好,他到了,直接带到我办公室。”
“好的董事长。”方秘书紧接着递出怀里的文件,“董事长,这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名。”
谢知韫长指接过,翻开浏览。
*
中午十二点过一刻,白启泽终于查完房,步履生风的回到办公室放东西,脱白大衣,同事们看到他,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白启泽站在镜子前,整理仪容仪表,“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跟朋友约了饭。”
大家闻言,随口问了些跟谁吃,去哪吃的话。
白启泽当然不好直接说跟秦洛吃,最近这几天秦洛可是火得不得了,他们办公室还有他和满满的狂热粉呢,所以要是被他们晓得了,肯定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去。
“就以前的高中同学,不跟你们说了,我走了。”白启泽挥挥手,匆匆离开办公室,一路小跑出医院,往右拐。
他们医院附近有一家中餐馆,味道不错,因此他昨天约秦洛就约在了这里,正好吃完,他回去上班也方便,他今天没调到班,但他又急于见秦洛,便只好约中午这一顿了。
时隔四年多没跟秦洛面对面的说过话,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白启泽站在包厢外面,手抬了两次,都没能拧开房门。
型没乱吧?没眼屎吧?
白启泽掏出手机,把黑屏的屏幕当镜子照,一会儿抓抓头,把它们抓得立起来,这样显得更高更帅,一会儿又整理一下领口的潮牌项链,看是放在衣服里面帅,还是外面帅,反正事儿多得一逼。
秦洛上完厕所回来看到他这德性,心里的陌生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人读书时期的好基友情,仿佛他真的亲身经历过那些,很神奇的一种感觉,他很难用语言形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相亲的呢,要不要我给你喷点口水,上点膜啊?”秦洛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调侃。
白启泽吓得身体一缩,扭头看到他在外面,瞠目结舌:“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里面吗!”
“怎么,还不准我出来解决个三急啊?”秦洛揶揄的挑眉笑:“再说,我要是不出来,能看到你这么小媳妇儿似的行为吗?是不是见到我紧张啊?来来来,哥哥疼你,别怕啊。”
秦洛跟读书时期一样,调戏的揽上白启泽肩膀。
白启泽恼羞成怒的用手肘拐他:“滚蛋,老子见你需要紧张?你当你天仙下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