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略过楚楚可怜的又儿,径直走到正厅中央,微微躬身:
“太妃。”
说完,扭头命令:“给高太医搬张床过来。”
一边的太监吓得双腿打颤,不敢应,也不敢不应,无奈只得看向太妃求帮助。
太妃不疾不徐地点了下头,太监们赶紧出去办差。
太妃也不拐弯抹角,说好的杖毙,就这么被打断,总要有个说法才是。
“华儿,你和高仙芝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当众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
云华没有回答,待到太监们搬床进来,小心地将高仙芝放到上面,她解下自己身上斗篷的带子,将斗篷盖到人儿满是血迹的后背,才悠悠开口:
“太妃,您看到了,我和高太医就是这种关系。”
太妃面露疑色:“什么意思?”
“就是脱衣解带的关系。”
“胡闹!”太妃脸色不悦,“堂堂长公主,还未成亲,怎能说出这种话,就不怕影响你的名节吗?”
云华心中一哼,名节?名节那玩意儿不过是封建时代男人用来约束女人,堂而皇之给女人戴上的精神枷锁罢了。
女人有名节思想,有杵女思想,怎么没见过哪个男人那么重视自己的第一次啊?
他们可是以得到过多少个女人的第一次为荣的,恰巧,姑奶奶也喜欢当一个采花大盗,采尽全天下的帅哥。
见长公主不说话,太妃继续说道:“华儿,高仙芝染指又贵人,今天他必须死。”
“染指又贵人?谁看见了?有物证吗?”
刚站起身没一会儿的徐公公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一边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祈求各位佛祖保佑。
他这个命啊,真的不敢要了,先是被又贵人吓,后是被太妃吓,现在又被全大雍最无法无天的长公主吓。
他有预感,今天就算能全身而退,这身子也会被吓出毛病,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
“回长公主,是奴才。。。。。。奴才在东厢房看到的。”徐公公的声音抖得像坐在甩脂机上。
云华瞥了一眼:“你看到了?是亲眼看到高太医和又贵人抱在一起了?还是亲眼看到他们俩睡在一起了?”
“这。。。。。。”徐公公像奶茶里的珍珠一样大的汗珠不要钱地往地上掉,“奴才。。。。。。奴才确实没有看到,因为当时有一个屏风挡住了。”
“这不就是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你这个奴才,今天如果因为你让高太医丢掉性命,本公主让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当太监!你就做好在阎王殿给阎王老爷子当十八辈子奴才的准备吧!”
“啊?啊!啊。。。。。。”徐公公被吓得厥过去了。
太妃嫌碍眼,让人把他拖出去。
云华继续问道:“太妃,人证不成立,物证呢?物证是什么?”
太妃指了指放在托盘中的官服:“在高仙芝官服的袖袋里,是又贵人的肚兜。”
闻言,云华睨了一眼还在啜泣的又儿:
“又贵人说那是她的肚兜?”
太妃疲惫地点点头:“贴身衣物被陌生男子随身携带,世间没有女子会往自己身上泼这种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