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单子墨一行人来到金玉街一家客栈——醉梦轩,那是这条街上最高雅的客栈。
单柏聿麻利地办理好了入住,三人便在一楼等着吃晚膳。客栈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更是有莺莺小曲,令人如痴如醉。
酒足饭饱,宇文霖非要拉着单子墨去见见世面,到锦绣坊去听勾栏小曲,本以为单子墨会拒绝,没想到比他走的还快!
金玉街是武都四大主干街道之一,划分了九个区域,这片区域主要聚集了各种商铺,做各种小买卖的络绎不绝,十分繁荣。
在金玉街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建筑,非常奢华气派,那灯火照亮了街道,犹如白昼,但又带着夜晚的暧昧之气。
单子墨抬头一看——锦绣坊,里面渺渺之音不绝,门前莺莺燕燕,拉拉扯扯,三人便被扯进了锦绣坊的雅间里。
“呦!三位爷可有日子没来看姑娘们了,”其实,三人都是头一次来。“姑娘们可都想各位爷了!可有相熟的姑娘?”一位风韵犹存的妈子,擦脂抹粉的,还有些姿色。
“都有谁啊?”单子墨身子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拽着一脸让单柏聿看了都想打他的表情。
“来人呢,给三位爷取挂牌来!”妈子向珠帘外喊了一声,没一会儿,小伙计捧着一个瑶盘,里面摆着几个姑娘们的挂牌。
“这些可都是锦绣坊一等一的好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所不能,”妈子在一边不遗余力地推销着。
“这里面有头牌吗?”单子墨轻描淡写地问。“不巧了这位爷,云芳姑娘今儿不见客。”妈子赔笑道,“您再看看这几位姑娘,各个美若天仙啊!”
单子墨拿起挂牌看了看,正打算说话,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小伙计立刻跑进来,贴在妈子耳边密语几句就出去了。
“各位爷,您慢慢挑,挑好了,自有伙计带姑娘来。”说完也出去。
“咋回事?”宇文霖也跟着起身,撩起珠帘往外看。只见堂中站着一个手持宝剑的绿衣公子,身边围了一圈伙计。
“哪来的土包子,懂不懂规矩?”其中一个伙计对着他大喊,“不知道咱们锦绣坊不许带兵器进入吗?”
绿衣剑客握着手中的剑,自顾自地往里走,看着他手中的剑,伙计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呦!这位爷,咱们锦绣坊都是些弱女子,您又何必非要将宝剑带进来呢?”妈子毫无畏惧之色。“如若您那宝剑实在珍贵,咱这里有珍宝阁专门为各位大侠存放兵刃,还有专人看守,您啊,尽管放心!”
“我要是不答应呢?”绿衣剑客挑衅地说。“都是来玩的爷,你又何必呢?”妈子的耐心在言语间慢慢流失。
绿衣剑客依旧拿着剑往里走。“别不知好歹!”妈子一声令下,伙计们从身后抻出刀来。一时间,堂内的爷们都溜出去了,姑娘们也退到雅间里看着。
只见那绿衣剑客,缓缓拔剑出鞘,寒气逼人的剑身,在灯光照耀下,更觉一股杀气。
“交出云芳,我就放过你们!”“原来是云芳姑娘的主顾,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吧!”
妈子抬头喊道:“云芳姑娘,出来看看这位爷,别因为你伤了大家的和气。”一时间,雅间里都探出了脑袋,要看一看这锦绣坊的头牌。
只听到一阵环佩叮当,一位女子凭栏而立,一袭丹霞烟纱散花裙,肌肤洁白无瑕,艳丽动人。
“是哪个找奴家?”娇翠欲滴之音,让单子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芳姑娘在小丫头搀扶下,来到堂中见到那位绿衣剑客,“这位爷,咱们见过吗?”“没有!”绿衣剑客说罢,便将宝剑指向云芳姑娘。
“我与您素不相识,您为何刀剑相向?”“取你性命!”话音刚落,剑客已经将宝剑刺了出去!
云芳姑娘一转身,那剑划破了她的裙衫。“都给我上!”妈子对着拿刀的伙计们喊道。
伙计们一哄而上,一个绿色的身影带着闪闪的剑光,在伙计们之间来回穿梭。当绿衣剑客跳上方桌时,伙计们一个个应声倒地,身上处处剑伤,顷刻间,堂中便绯红一片。
妈子一看,连忙往身旁的雅间,也就是单子墨的雅间躲了进来。
堂中只有云芳姑娘和绿衣剑客对峙着,绿衣剑客汇聚内力于剑身,那宝剑的剑光放大,让人睁不开眼睛,在云芳姑娘抬起衣袖遮眼时,绿衣剑客向她刺了过去。
云芳姑娘突然从袖口里甩出两条丹霞水袖,其中一只水袖向剑奔来,二者相遇时,水袖在剑身外旋转起来,一时间觉得那剑客被控制住了。
但剑客转动手腕,那宝剑转起,将水袖切个粉碎!“看来,我找对人了!”绿衣剑客邪魅一笑。
“咱们是不是得出去英雄救美?”单子墨轻声问道。“少主,您觉得咱们仨谁出去合适?”单柏聿摊开双手看着他,宇文霖赶紧摆摆手。
“看来,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我了!”单子墨正打算出去,被他二人死死拉住。“那也不能看着云芳姑娘丧命吧?”单子墨有些着急。
“各位爷,不用着急,咱们再等三、二、一!”妈子数完后就撩开珠帘走出了雅间。
外面呼啦啦来了很多官兵,里里外外把锦绣坊围了起来。“竟然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撒野!”妈子双手叉腰,“知道我这锦绣坊的背后都是谁吗?说出哪一个来不得吓死你!”
说话间,官兵已经一步一步向绿衣剑客逼近,剑客一看大势已去,便环顾四周寻找退路。打眼一看,单子墨的雅间里窗户大开,窗外就是一片湖泊。
绿衣剑客立刻向单子墨雅间奔去,吓的妈子赶紧闪到一边。绿衣剑客用剑撩开珠帘,与单子墨一个对视,只见他眉头一皱,又看了一眼单子墨腰间的玉佩,歪嘴一笑,穿过窗口飞了出去。
剑客离去,官兵很快就收队走了,锦绣坊的伙计把受伤的人抬进去,后又有人抬着水桶,麻利地泼水洗地。
没一会儿,渺渺之音又响起来,姑娘们又都出来了,好像什么事也没生过一样。这时,一个小伙计跑进单子墨的雅间,“三位爷,云芳姑娘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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