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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第1页)

「你們一個兩個的,是要造反嘛!讓我進去!」

車軒並不知道,「造反」這個詞對戍邊官兵來說是違禁詞,一說就要觸髮禁忌。風十里果然被觸發,鐵青著臉道:「侯爺在治病,不許進!」

他抱臂當胸,向前逼了兩步,居高臨下瞅著車軒。

風十里身形高大,像座水塔也似,密密實實堵在門口,叫車軒連條縫也找不著,只能聽著白璧成在里洶湧咳嗽。

「侯爺!」車軒悲聲叫喚,「您怎麼樣啦侯爺!您發了病,卻不許我伺候在旁,這是為什麼啊!」

「收聲!」風十里道,「再叫喚把你舌頭割了。」

他身子一晃,亮了亮肩上長刀,把車軒嚇得捂住了嘴,連哭叫也不敢了。

屋裡,白璧成咳得臉色蒼白雙目赤紅,含山奔到他身邊,道:「侯爺快快躺下,我替您施針。」

白璧成咳得無力,由著含山扶他躺靠在迎枕上,又偏過臉去繼續痛咳。含山拉起白璧成的袖子,拈針認穴,集中精神一針針紮下去,很快扎完了十三針,白璧成果然咳得緩了,等到十六針扎完,白璧成吐出一口氣,再次止住了劇咳。

這一套針法下來,不說別人,先看呆了邱意濃。

「姑娘這套針是從哪學來的?怎能如此精妙?」

含山抬眼瞅瞅邱意濃:「同行是冤家,我可不會告訴你。」

「不,不,在下絕不敢與姑娘作對!」邱意濃忙道,「姑娘不想說便罷,姑娘若有想知道的,也只管問我。」

含山哼了一聲,收針起身走到桌邊,提起茶壺斟了半杯溫水,送到白璧成口邊,餵他慢慢飲了,這才道:「我要問你的唯獨一事,侯爺中了什麼毒?」

「他剛剛已經告訴我了,」松泛下來的白璧成道,「你也莫要為難他。」

「邱神醫辨出是什麼毒了?那麼我來猜一猜,」含山一雙秋水眼睛定定瞅著邱意濃,「可是烏蔓之毒?」

這四個字說出來,白璧成和邱意濃都吃驚,邱意濃忙問:「你如何會知道?」

然而他只迷惑了一瞬,轉而便道:「是了!你應該知道!」

含山懶得理他這錯亂樣兒,只向白璧成道:「侯爺,你剛受了針,雖然逼住了毒素,卻不能激動操勞,不如讓邱神醫先回去罷。」

白璧成在枕上點頭:「那麼你送出去,讓風十里不要為難他。」

邱意濃大喜,跟著含山到門口,等風十里挪開身子放行,他低頭夾腳便走個乾淨,門口的車軒見了,卻放聲問:「喂!小丫頭!侯爺好些沒有,我能不能進去了!」

「不能!」含山瞪眼,「侯爺在休息!」

她說罷進屋去了,才不聽車軒的喃喃咒罵。

等回到榻前,白璧成正自閉目養神,一張俊臉仍舊蒼白,襯得眼下的睫毛烏壓壓的發黑。含山坐在榻側,以手支頤默默嘆氣,實在不能將這個清俊虛弱的男人和久戰沙場的將軍聯繫在一起。

大名鼎鼎的霜玉將軍,含山心想,可惜了。

自從見到「清平侯府」的燈籠,含山就知道馬車裡的侯爺是堪稱傳奇的霜玉將軍。

在傳言裡,他胯下一匹白玉獅子驄,周身一副霜銀鎖子甲,手裡一根雪纓點鋼槍,清冷出塵,槍法精湛,用兵如神,屢立奇功,幾年間從左偏將做到玉州都護。

六年前,鷹嘴崖大破羥邦騎兵那夜,松潘關飄起鵝毛大雪,白璧成踏雪而來,舞銀槍躍白馬,將羥邦騎兵殺得抱頭鼠竄,他們口口相傳,稱猶如天神的白璧成是「霜玉將軍」……

是的,「霜玉將軍」並非朝廷所封,乃是敵軍所賜。

從那以後,松潘關百姓以白璧成為天神,以他統率的白衣甲士為天兵,家家供奉,時時燒香,消息傳到京城,聽聞皇帝讚賞有加,並將白璧成調回京城聽封。

就在所有人期盼著白璧成飛黃騰達時,朝中傳來白璧成稱病請辭的消息,很快,皇上頒下旨意,封白璧成為清平侯,送黔州休養,他統率的十萬白衣甲士打散編入各州府軍。

這消息令人唏噓,有人說白璧成天縱英才,只可惜蒼天生妒,不肯叫他再立奇功;也有人說白璧成一戰成名獲封王侯,不必熬在邊疆苦寒之地,是件天大的好事。

紛紛擾擾之中,白璧成脫下戰袍,一襲白衣歸隱黔州,轉眼便是六年了,含山聽過他的故事,也曾敬佩感嘆,也曾唏噓悵惘,卻不料今日竟能坐守在他身側。

她發著呆,忽而聽白璧成道:「在想什麼?」

含山恍然回神,才發覺白璧成已然張開眼睛,她找了個理由:「我在想,侯爺中毒這事,為何瞧了那麼多大夫也瞧不出。」

「你這話倒沒錯,」白璧成微笑,「更奇的是,連你這個小姑娘都能診出來的,太醫院的太醫都未能診出。」

「侯爺請太醫看過嗎?是哪位太醫?」

「當然是院正韓致勤。」

「哈哈,原來是韓院正。他主攻婦人保胎育兒,當然看不好咳喘之疾,說到太醫院,也只有院判袁兮風醫術精湛。」

含山隨口說來,侃侃而談,仿佛在講身邊人一般。白璧成有所驚異:「你挺了解太醫院?」

「不是我了解,是我師父了解,他說給我聽的。」

「我又要問了,你師父是誰?」

「我還是那句話,這不能告訴你,」含山笑道,「咱們約好各有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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