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不否认:“他比较跳。性子也野,没准现在觉得我蛮可爱,过阵子就又有新目标了。秦芩,这样的人我认识好多,原来泡吧的那些,很多都是。”
秦芩听江柔这么说话,知道她仍旧清醒,放心了些,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我有数呢。”江柔仰头笑道,“我现在就三件事,一是跟李明恺学格斗;二是好好学习,往后去考警校;三……”
秦芩没等到她说完三,心里隐有猜测,也不追问了。
第三啊,是尽快忘记谈昭远。
☆、(3)
五天后,李明恺回来了。
他给江柔定的训练时间是每天早晨七点到十点,先去附近的南外操场热身跑圈,进行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再由他带去专业的武术馆进行专项训练。
武馆离他们住的小区不算远,是李明恺一个相熟的朋友家里开的。
而李明恺那位朋友挂在武馆前台处的照片,和江柔最初预想的很不一样。她不由地在李明恺身边小声问:“这个人这么瘦弱,是不是不太能打呀?”
李明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重复了一遍江柔的问句:“你是说邹青宇不能打?”
江柔点头。
李明恺笑了笑,说:“这么跟你说吧,哥几个一起出去喝酒的时候,但凡碰上寻衅滋事的……”
江柔喜欢这类的反转故事,马上接话:“是不是最不起眼的他反而能一个挑十个?”
李明恺摇头:“他是最‘怂’的,一般都是一边让一边报警。”
……
这算什么嘛?跟她想的那些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差太多了。
江柔嘀咕:“那还不就是最不能打吗?”
李明恺又说:“知道为什么吗。越是精通格斗的人,越对力量有所了解、有所敬畏,何况长期进行的训练会让一个人的肌肉形成记忆。那种时候,如果他还回去一拳,可能就会废了一个人。”
江柔不作声了,这道理她是懂的,放在各个领域都一样。通俗来说就叫“满瓶的水不动,半瓶子水才瞎晃荡”。
“可是如果学了一身的本事,碰到该出手的时候却只能退缩,为什么还要去学呢?”默了一会儿,江柔又发问,“假如他和他喜欢的人一起,结果遇上了坏人要对他喜欢的人不轨,难道也只是逃开吗?”
“那哪儿能?必须跟丫死磕啊。”
说这话的是刚从门外进来,听到江柔后半句话的邹青宇。
邹青宇本人比照片上要更修长挺拔,面容清癯,双眸沉静。明明三十不到,却穿着旧式的白马褂,手腕上套着星月菩提手串,打扮得像每天早上去公园晨练打太极的大爷。
他的北京腔很正,江柔不由道:“北京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