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铠终于找到机会反击肖洱:“小孩子还是喝奶茶比较好。”
面对聂铠幼稚的叫嚣,肖洱不予置评。
快到六点,肖洱给沈珺如打了一通电话。说她错过了回程的班车,只能买到明天最早一班的车票。
沈珺如非常着急,责备她不会把握时间,又问:“那现在怎么办?晚上住在哪里?你一个小女孩,多危险!我让你爸过去。”
“不用了,一个同考场的同学家也在小马市,她也没回去。我跟她去她在南京的朋友家里住。”
“那把电话号码给我啊,那个同学靠不靠谱?我还是不放心。”
“怀疑人家多不好。你不放心的话,每隔一小时打电话给我就好。”
沈珺如顿了顿,说:“那这样,你每隔一小时给我发个短信报平安。”
“嗯。”
挂了电话,聂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说谎的时候,一向这么镇定吗。”
肖洱说:“我做什么都是如此。”
这是实话。
说谎的时候,她心里也不好过,可是为了最后的结果,肖洱觉得可以忍受。这个女孩子的世界里有一套行事的准则,为了达到预设的目标,其他的很多事情都可以为之让路。
聂铠没有说话。
肖洱抬眼看看他,说:“怎么,觉得我很可怕?”
聂铠半靠在座椅上,目色沉沉地凝视着她,似乎想要看穿什么。
“我在想,怎么样的遭遇会让你变得这样。”他说,声音有一些沉,“很难接受的事情吧。”
“你不要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她说,“聂铠,你什么都不知道。”
肖洱的目光突然冷下来,声音也带了刺。
她不想从任何人眼里看见怜悯。
尤其这个人,是她的儿子。
聂铠因她的眼神,心里一滞。
肖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再说话,她不声不响地喝着奶茶。
没一会儿,对面坐着的少年离开了座位。
片刻后,少年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酒吧。
肖洱抬眸,发现聂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酒吧正中央的小台子上,也抱着吉他。
“刚刚我不小心让一个女孩子生气了。”聂铠说,“可惜我嘴笨,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她道歉。所以给她唱一首歌,希望她能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真诚而专注。
身后是海蓝色的背景墙,上面有立体的波浪镂花,浮动的灯光打在上面,仿若波涛暗涌。
他随意坐下,简单拨了几个音调节。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