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认知,他心里一滞,回答落了半拍。
新同学的不买账让边上的陈世骐他们几个一阵暗爽,以为他是故意刁难。
肖洱语气淡静,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会儿的班会,你有五分钟可以自我介绍。”
语毕,转身就要走。
他突然开了口。
“聂铠。”
因他的回答,肖洱的身子微微一顿,在那一刹那,不起波澜的眼里突然波涛汹涌。
也只是一瞬间,又重归于寂。
片刻后,她问:“凯旋的凯?”
“铠甲的铠。”
肖洱暗暗吸了一口气。
快步走回座位,肖洱面上仍是平静,心跳却如擂鼓。
阮唐趴在桌上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肖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盯着桌面上的课本,兀自出神。
直到上课铃响起。
班会,肖洱条分缕析,把光明顶交代的事项逐一通告周知、落实到位。新学期的学习任务安排、实践活动报名情况、黑板报责任人调整等等。
不疾不徐,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所有事情通知下去,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
“修罗虽然人很冷酷,但是成绩跟工作真是没话说。”
陈世骐无不感慨,语气中隐有羡慕。
“我们班老师不要太喜欢她……哼,老师的应声虫,没有感情的学习机器。”
讲台上的肖洱低头把资料整理好,别在耳后的头发落出一绺,她抬手抚回去,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和一截嫩生生的脖颈。
聂铠手里转着笔,目光却没有从她身上挪开一秒。
“下面请新来的同学上来给大家简单做自我介绍,大家欢迎。”
肖洱从讲台上下来,让出位置给聂铠。
掌声中,聂铠往讲台上走,在过道与肖洱擦身而过。
他足足比她高一个头,垂眼就能看见她头顶小小的、白白的发旋。
她现在留着短发,不是当初的马尾,所以他一开始竟然没有认出来。
聂铠在心里说。
直到看清她的眉眼,那些快要被遗忘的记忆才翻腾而出。
聂铠对肖洱最初的印象,停留在十三岁初遇时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上。
匆匆一面,却记忆深刻。
短暂相遇,却念念不忘。
聂铠的父亲聂秋同是商人,成功的商人。和很多成功人士一样,他世界各地乱飞,指点江山,却很少光顾自己的小家。
母亲白雅洁文静软弱,从来不曾因为此事与聂秋同翻脸,甚至默认聂秋同在外面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