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方寸大乱:“如果我妈妈发现了,我怎么说?”
肖洱无法设想沈珺如的表情——在得知自己的女儿半夜三更从家里跑出去,去见一个男孩子以后。
会盛怒,还是彻底的失望?
不管是哪一个,肖洱都无法承受。
短暂的惊恐间,厨房的灯又灭了。
一切重归于寂。
这就说明,他们没有进她房间,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肖洱一下松了劲,差点没站稳,聂铠忙伸手去拉她。
她却推开他,看向聂铠的目光也带着冷意。
肖洱的后背全是淋漓的冷汗,骨子里透出后怕的恶寒。
杨成恭说的没错。
不只是“麋鹿”酒吧,这个人也是个定|时|炸|弹,会随时引爆。
方才肖洱心中升起的那一点点温情荡然无存。
她不能再在他身边待下去。
否则,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粉身碎骨。
“嘿,胆子这么小啊?”
偏偏聂铠还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带着笑说。
他根本不会明白,沈珺如的态度对肖洱而言意味着什么。
像他这样的疯子,根本就不会明白。
谁都不会明白。
“聂铠。下周五是你生日。”肖洱低声说。
“嗯。怎么?”聂铠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扯到生日上去了。
“你记不记得上回二中的篮球赛,你答应阮唐,我们去看比赛,你要请她吃饭。”
后来因为肖洱住院,这事就被搁下了。
“我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周五你请我们吃饭,我们帮你庆生。如果你还有开party的打算,那个再说,但这是单独的。”
聂铠的眉梢一扬:“你要单独给我庆生,还叫上阮唐干嘛呀?”
肖洱看了他一眼:“还有其他事情。”
“是不是……去西塘的事?”
肖洱不吭声,只是默默脱下他的外套,还给他:“我回去了。”
聂铠耸耸肩,女孩子就是害羞,肖洱也一样。
看着肖洱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楼洞里,他才穿上外套。
衣料触及肌肤,却只觉得凉。
这丫头,是座冰雕么。
聂铠的生日如期而至。
星期五,肖洱早早跟沈珺如打了招呼,说和阮唐在外面吃。
沈珺如只嘱咐了她早点回家,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临放学,陈世骐不怀好意地给她递眼色:“你要单独给小铠庆生?”
“怎么?”
“怪不得他拒了我们,那叫一个果断啊。啧啧啧,我跟柯基本来想拉他去麋鹿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