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大爷现在很不爽的样子。
“嘴长在她身上,我们怎么管得住?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惹得她不开心。”张雨茜反驳回去。
不过,看在聂铠满脸伤的份上,她的声音不那么尖锐了,又凑过去问:“我说聂铠,你这是,怎么着了啊?你什么时候跟人打架了怎么不叫上沈辰啊?”
沈辰的红刘海下,一张标致的脸也有些傻。
不过好在,他还晓得电灯泡招人烦,于是伸胳膊把张雨茜拽走了。
酒吧里,肖洱曾经常坐的这个角落——不起眼,却能清楚地看见舞台的角落。只剩下他们两个。
聂铠很久没有看见肖洱。
刚刚跑过来太急,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目前的状况。
她是这一届的市状元,天宁高中挂横幅恭贺的对象。
而他呢。
高考落榜,却自以为牛逼哄哄,背着吉他去闯天下,结果还没开唱,就被人打趴下了。最后还要靠父亲的关系才能从派出所出来。
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过短短一年,两个人之间的差距,竟然拉得如此之大。
聂铠坐在肖洱身边,伸手捂住脸。
他这些日子,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找她。
聂铠神思烦乱的当口,身边的人有了动静。
他偏头去看肖洱,后者迷糊着坐起身子,有一点摇晃。
“肖洱。”聂铠伸出完好的一只手扶住她。
肖洱梦见聂铠了。
她从没有梦见过他。
梦里,他身上带着伤,目光里也是满满的悲伤。
怎么会这么难过?
肖洱不解,她伸手去碰他的脸颊:“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话一说出口,肖洱就了悟。
这不是梦。
梦里,她是不能这么开口说话的。
肖洱指尖颤了颤,眼睛很久才有了焦距:“聂铠?”
随之而来的,是眼中的冷淡。
她缩回手:“我要回家。”
聂铠被她神情的转变狠狠烫了一下。
“肖洱,我都知道了。”
他急切地想要表明心意:“我知道那时候,是梦薇挑拨……知道你是没有办法。我,我跟她根本没有什么。我只是……”
“你在说什么?”肖洱皱眉,“你别在我跟前晃,很烦。”
她几乎不沾酒的人,却混了好几种酒喝,这时候全凭自制力在撑着。
可是眼前的景象,已经重影三层,变得模糊不清了。
“都是我不对,肖洱。”聂铠鼓起勇气,一把拉过她的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聂铠都不明白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