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你流鼻血了。”
“我送他去校医室。”聂铠捡了球,大步跑过来,作势要架起杨成恭的胳膊,“对不住,球飞出去了。”
“没关系。”
杨成恭不动声色地避开聂铠,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拍点凉水就好,我先回去了。”
肖洱抿着唇,看杨成恭一个人往回走的背影。
聂铠偏着头,看肖洱目送杨成恭。
“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洱开口问他。
“什么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你说给我听。”
纠缠不清的文字游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肖洱冷了眉眼,转身要走。
“你是不是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聂铠站在肖洱背后,低声说:“你们共同语言挺多的。你要上清华,他就去考北大?”
肖洱没有回答他,追着杨成恭的脚步也回教室去了。
聂铠在操场上站了一会儿,直到视线里那个瘦削的身影消失。
他突然一扬手,把手里的篮球狠狠砸在地上。
梆的一声。
球高高弹起,落下,弹起,落下。最后滚远了。
少年眼里有难言的落寞,张了张嘴,声音消散在风里。
你说,想让我陪你的。
此时,瑟缩在篮球场角落的某两只。
“哈士奇,这什么情况?”
“你傻了,这都看不出来?”
“你是说,聂铠他……对班长,嗯嗯?”
“嗯你个大头。这是聂铠跟学委刚上了。啧啧啧,一个是才子,一个是俊男。搁你你选谁?”
“我喜欢女的。”
“……”
肖洱和聂铠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冷战状态。
事实上,他们也从来没有怎么热络过,不过就是上学一前一后地同行。
可在聂铠看来,那是肖洱默认的,他的陪伴。
如今,肖洱却与杨成恭越来越亲厚,探讨数学题、协助工作、打羽毛球……
她从没有在公共场合和他这么亲近过,也从没有用那么轻柔的语调跟他说过话。
聂铠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没有过错,却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他就被冷落了。
这种滋味,真他妈|操|蛋。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2012年的寒假,冷风过境,一夜之间气温跌落冰点。
拿成绩报告单的那一天,天宁高中二年级三班内,气氛同样令人寒毛直竖。
光明顶黑着脸,把班级排名表狠狠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