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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溫泉，她越發覺得熱意難抵，不由鬆了松白色的寢衣領口。

衣領斜斜掛在肩膀上，她推開了溫泉外圍的竹門。

熱氣瞬間撲面而來，她光腳踩上大理石鋪成的檯面上，揮開重重霧氣，站到岸邊，目光垂落到季清沅身上。

季清沅也是同樣一身白色的寢衣，她應該是剛剛踏入溫泉不久，還站著水底的石階上，腰線以下都泡在了水裡，寢衣濕透。

6雲霜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的背影，忽而低聲道：「殿下是想泡溫泉了嗎？」

季清沅被她的聲音一驚，她轉頭有些驚懼地看向6雲霜，腳往後一滑，栽進了水裡。

6雲霜趕忙跳入水中，沉下去將人撈了上來。

「咳咳咳……」

季清沅咳著，她頭髮衣衫盡濕，不斷有水珠從她的面頰上滑落，輕薄的白色寢衣此刻再也遮不住什麼。

她雙手緊緊抱著6雲霜的脖頸。

她不會鳧水，腳踩不到底，剛剛險些溺水的經歷太嚇人，現在怎麼也不敢鬆手。

「好些了嗎？」6雲霜拍著她的後背，見她不咳了，輕聲問她。

季清沅抬頭看向她，想說沒事了，可看到6雲霜通紅的臉頰和脖子，她終於意識到什麼，眨眼間只覺得體內的燥熱越發不能忽視。

她比6雲霜早醒，先一步感受到異樣，下意識地選擇了躲開。

卻還是被找到了。

「沒事。」

她低頭偏開視線，輕咬住下唇，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

6雲霜沒急著帶她回岸上，她的手搭在季清沅的細月要上，上衣在水中浮了起來，她的手心貼著月要窩，指腹輕輕蹭了蹭。

季清沅瑟縮著躲了躲，她有些怯弱地抬眸，一滴水珠順著她眼角滑落，似是垂淚。

6雲霜低頭，唇瓣碰觸到她的耳廓，輕聲呢喃：「阿沅，別怕。」

季清沅被水浸濕的眼睫一顫。

6雲霜一向是喚她殿下，這是第一次，她這麼親昵地喚她的名。

「我……」

她想說些什麼，卻感覺到耳垂被什麼輕輕抿了一下，接著一路往下……

在溫泉的最深處，她無力支撐自己。

水流聲蔓延，輕薄的寢衣被溫熱的泉水捲走。

她覺得很熱，熱到無法呼吸。

不知什麼時候，她們回到了岸邊，6雲霜踩在石階上，把她抱上了冰涼的台面。

一瞬的涼意刺激，季清沅來不及往後退，6雲霜握著她的月要，低下了頭。

她想要推開她，指尖搭在她的肩膀上，指腹下不是平滑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