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不如一刀将她结果了,省得她横在你与江姐姐中间挑拨是非。”
“你伤成这样,江姐姐若是看到一定会很心疼……”
心疼?
那个向他下毒,欲以解药作为要挟逼婚的恶毒贱妇?
秦霄眼眉里掠过了一抹讥嘲,没有理睬白苏。
只垂着头,从容地,继续处理伤口。
良久,直至将那些黑色血污彻底清理干净,他才重新抬起头,冷冷看向白苏,说道,“这淬了剧毒的伤,就是你那人美心善的江姐姐的杰作。”
“你那善良的江姐姐,为了向我逼婚,以解药作为要挟,要我三个月内与她成亲。”
“可惜她不知道,这种毒药原本就是出自我,你的有眼无珠的,喜欢毒妇的,义兄之手。”
“阿苏,长点儿脑子吧你。”
话毕,秦霄转过身,踱步回了内院踏。
白苏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可能?怎么会?
江姐姐那样和善,那样柔弱的一个人,怎会做那种歹毒狠辣的事?
何况,江姐姐还是义母最属意的少主夫人,将来是要与义兄一同管理姜家家业的。
义母也是亲自见过江姐姐的,确信江家姐姐乃良善之人,这才做主与义兄定下这门亲事。
难不成……是义母看走了眼?
还是义兄为了袒护那个长公主在撒谎?
白苏的脑子里瞬时间犹似一团乱麻。
她坐到堂前,本就没有两根经的脑子里
不断纠缠……
正思考着,外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白苏从思绪中清醒,抬眼向门外望去。
见一名白衣郎君立在那处,是个生得极为清隽,却隐隐显病容的公子。
他的身躯很是单薄,每走一步,都轻盈到像是能够被风给卷走。
然从内而外散发的清贵,却令人无法挪开眼。
白苏愣神了会儿,赶忙起身迎上去,笑着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来看诊的?”
江奕睨着面前容貌稚气的小姑娘,打量着她破旧地衣衫,心头不禁有些讥讽,反问道,“你是秦霄的那个义妹?”
何意?
面前这个公子与兄长相识?
白苏没有看到他眼中的轻慢,她心头欢喜,笑笑回他,“我是,公子可是我兄长的朋友。”
“我是江舒萍的三弟。”
江奕言简意赅,眸光扫过挡在他眼前的小姑娘,往里探了眼,又补充道,“我听过你,你这段时间你经常与江舒萍来往。”
极冷硬的一句话,丝毫没有对江姐姐的尊重,更无对她的尊重。
这让白苏因他容貌而凭生出的好感顿时冲散去不少。
她有些不大高兴了,梗着脖子问他,“所以?江公子前来有何指教?”
白苏理所当然的将江奕话语解读成了针对她。
江奕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过他不在意。
就像他不在意江舒萍这个所谓的二姐。
与白苏说这些,无非是为套话,他怀疑阿珺的失踪与这个姓白的小姑娘有关,或者说,与江
舒萍有关,与秦霄有关。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算是针对这个女子而来。
针对地,专找她来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