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不改口或者壓根兒沒有改口的打算,那答案無需深想了。
然,襲音向來喜歡劍走偏鋒,不會放任丁點的機會溜走,因此,她不僅沒難過,反倒破涕而笑了。
「多虧夫君提醒,你我雖忘記曾經的情事,卻好在都活了下來。既然夫君想要個名分,不如咱們藉機把親事給補辦上,滋時改口也順理成章,怎樣?」
不怎樣!
綿軟有力的嗓音,差點沒讓茶水嗆死戰虛明,頗為無奈的深嘆了口氣:「音姐姐做決定,還是那麼急切草率!」
「生米煮成熟飯,難道夫君又想拋妻?」
之前戰虛明因失憶、受傷及各種現實的打擊,沒有多與她又口舌之辯。
固而今日的話已經到這兒,那不如把本就匪夷所思,又可笑的誤會給徹徹底底的屢清楚,也算是解決了讓自己頭疼的麻煩。
屋裡的燈光昏暗,戰虛明認真打量面前明明很會撒嬌服軟,其實骨子裡比凍在雪山上頑石還要硬三分的性子。
眸光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所以,音姐姐還是打算用洞房花燭,來證明你我是不是真夫妻嗎。可若不是,你打算毀了自己?」
「倘若不是,就證明不了你我二人感情,曾經情比金堅了嗎?」
「自山崖一起跌落就是情人,那你為何不認為我們是玉石俱焚的敵人呢?」
「所以,夫君早就膩了我們這份感情。拐彎抹角說那麼多廢話,就是為了殺我找個好藉口?」
戰虛明壓根沒往魚死網破那方面想,為了讓襲音清醒一點:「那日在山下,你失憶後醒來見到我的第一眼,確定是有愛慕的真情實感,而不是見色起意?」
話趕話,被戳到心窩子的襲音猛地噤了聲,本就委屈的臉上愈加難看,剛收起的淚珠,瞬間如暴風雨般沒有任何徵兆,稀里嘩啦落在桌子上,帶著萬分的不解抖著聲質問:「那敢問夫君,你願意找個醜陋的娘子嗎?」
沒等戰虛明開口。
襲音又指著自己的臉再次質問:「難道夫君沒對我見色起意嗎?」
戰虛明終於蹙起了凌亂的眉宇:「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至深?」
「火刑救我,又與我一起消除村民的誤會。若其中沒有一絲男女之情,也不逃走,那你留在這裡的理由還有什麼?」
這就是他想跟襲音掰扯明白的事情,可時機不合適。
眼見著襲音即將哭到泣不成聲,戰虛明只能暫時把話放軟一點的說道:「音姐姐,話已至此,你我之間誤會也不是一兩句也能說得清。不如各自後退一步,也別把對方逼的太緊,先做個朋友怎樣?」說完後,從袖中拿出塊布帕,想遞給襲音擦淚。
襲音沒接,任由淚水花了臉:「所以,夫君不想與我做夫妻,而是做兄弟?」
「朋友也可,兄弟也可,隨音姐姐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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