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近的酒店,好不好?”她音色沙哑,眉眼微动,像只勾人的狐狸,玩弄着对方的手指。
庄川柏是那只猎物,心甘情愿的为她沉沦:“好。”
一阵风驰而过,轿车急速开过,不久,就到了酒店,等开了房,白芷心里的那股火也就消了,人也冷静了下来。
酒店的设施只算得上一般,庄川柏定了一间豪华套房,进了屋子里,白芷先去洗了个澡。
她坐在了床上,房里面的浴室是用隔墙隔起来的,不像昨天晚上那间酒店一样是磨砂透明的,想到这,她就想到了昨夜,那惊鸿一瞥。
似乎只是一场梦,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的那个场景,曼妙的身姿透过磨砂玻璃还能看得见女子的娇艳,在半遮半掩之间,显得更加的令人难以忘怀。
许久,白芷穿着在一次性拖鞋从浴室里面走出来,头发上还沾着点水渍,右手拿着毛巾擦拭着。
“去洗个澡吧。”
“好。”
白芷将手机插上的电,找到了房间里面的电风吹。
静默片刻,电风吹才缓缓的响动。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下的情形,趁着理智尤存,逃离这里,还是快快乐乐的放纵一回。
庄川柏很美,但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可是却动了那种想法,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
即使那人鲁莽些,有着小了几岁的隔阂,带着年轻人独有的莽撞,但她可以清楚的知道,刚刚应该是庄川柏第一次亲女孩子。
羞涩而又内敛,节奏激进却不自知,白芷并不觉得很舒服,但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才提出了要来酒店的想法,可当窗外的风吹进了车内,她的脑袋突然清醒了起来。
两个人不过就是儿时的伙伴,还有着一次意外的重逢,还有那条死在庄川柏手
里的狗。
如果只是为了解决某些需要,她会这般莽撞,白芷心头一乱,莫名的在心里面有了别样的想法,那些理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缓缓的开了一个头。
服务员送来了红酒,这是白芷订的,她随手拿起了红酒杯,轻啄了一口,酒精顺着喉咙流到体内,复杂的情绪再一次汹涌。
何必管那么多,倒不如追求本心。
想明白的白芷坐在了床上,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庄川柏还在浴室里。
她起身,站到了门边,伸出手敲了敲:“庄庄,怎么了?不会是害怕了吧。”
庄川柏手指一抖,关闭了手机上面的那些图片。
“没有。”她梗着脖子说,明明那个人站在一门之隔的外面,偏要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装得一脸正经,可那耳垂却是红彤彤的。
“哦,那就好,赶紧出来呗,天气冷容易感冒。”白芷斜倚在床上,那瓶红酒已经去了一半。
浴室的门打开,庄川柏走了出来,看见那瓶红酒少了那么多,眉头皱了皱:“姐姐,你明天还有工作。”
“没事,明天就是去签个合同,我们早一点出发。你不要喝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开车,怕酒精度消不下去。”
庄川柏默了默,坐在了另外一边。
“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白芷突兀地问,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假如对方真的是个纯情小女孩,那自己就不要去勾搭别人。
“嗯,都是真的。”庄川柏对上了白芷的眼神。
白芷勾了勾发丝:“哦。”
一人闷闷的坐在边上喝酒,一人拿着手机在另外一边,像极了即将被宠幸的妃子。
可这时间就这样子一点一滴的过去,白芷摇了摇手里面的红酒,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再叫一瓶,被庄川柏拦住。
“不要再喝了。”她抓紧了那双白皙的手,酒红色的指甲漂亮而又鲜艳,跟她的主人一模一样,张扬、狂野。
白芷歪头拿眼瞧她,从墨绿色的眼珠子里看出了喜欢,小姑娘喜欢她,才容忍她,才在乎她。
漂亮的东西总是易碎品,她突然有种邪恶的念头,摧毁这漂亮的玩意儿,让她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好,睡觉。”白芷放下了杯子,关掉了灯,手上被抓住的触感缓缓的消失,眸色深沉,隐藏在黑暗当中,拉起了被子,盖住了头。
她要做个人,不能做畜牲。
可是手却情不自禁的、不听话的抓住了另一边,抱住了另外一个人,嘴上的话说得道貌岸然:“我有点累,让我抱抱。”
白芷想要寻找到一个温度,以这样子的方式摆脱那些邪恶的念头,单纯的拥抱在了一起。
对方的身体不热,明明是刚从浴室里面出来的人,却有点冷,她身体燥得很,刚好解决掉了身体上的那些热。
可心里的了却反复的纠结着,她以前不是这么随便的人,也从来不起过情欲,甚至还有些老旧的念头,想要在结婚当天才将身子交给另一半,今天却有些奇怪得很。
又过了许久,庄川柏身子动了动,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姐姐——”
“我们不要——”庄川柏眉心紧皱成了一团,她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紧了紧。
白芷淡淡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来:“哦?不要什么,还是说你想要找姐姐讨点什么东西?”
“奖励吗?”
白芷跑了。
将身上的现金全部放在了桌上,拿着车钥匙就跑路,顾不得初经人事的疼痛,匆匆的叫了个代驾,赶回了帝都。
路上清晨的风吹得人脑子格外的清醒,躁动的心缓缓沉了下来,少女蛮横的行径,压抑着克制的情绪,温柔而又极致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