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吗?”水牛躺回床上,扯了扯被子,不自觉朝着天花板扮鬼脸:“我还能怎么样?这是球球呀,我最爱他,但不可能动他。”
“我以前就觉得你太宠燕裘。”阮元沛轻轻叹息,脑海中浮现过去种种,叹息更重了:“你拒绝得了吗?如果他坚持。”
这问题让水牛生起受辱感,他激动地反驳,扞卫儿子:“靠呀!这话怎么说的?我是宠球球,他是我儿子,宠他也应该吧?但并不是无度地予取予求,不正确的我从来不给他,而且球球也是个懂事的优秀好孩子。”
听完这少年激动的说话,阮元沛反而淡定了,他轻声反问:“那你还苦恼什么?”
水牛一愣,满腔热血瞬间冷静,细细一想,答案不是在诱导之下浮出水面了吗?
对方的沉默让阮元沛明白这个人已经在消化答案,可他的心情却未曾放松,靠着椅背,他仰首看天,蓝天却被葱笼枝影遮住,剩下班驳光点让他眼睛微微发酸。他总觉得砍断燕裘的前路以后,把自己的退路也一同断了,有些释怀,却有更多的难受。
“决定了?”阮元沛尽量让语气更冷静。
“嗯。”吴水牛轻声应和。
“感觉如何?”
“想跟你干一架。”说罢,水牛捶一记床褥,轻骂:“草,心烦。”
“是呀,挺烦的。”阮元沛失笑:“加油吧。”
“你真的不能早点回来?”
“打架可以找罗伯特,他比我更厉害。”
“提他干什么?交过手了,没你过瘾呢。”
除了叹息,阮元沛还能做什么呢?他也郁闷了,嘀咕:“是不是当老爸的就总是拿儿子没辄?”失恋也没有冷静的权利。
水牛一愣,噗一声哈哈大笑,老实不客气地捶床嚷嚷:“我靠,太喜感了,恭喜你了解当爸爸的难处了。”
“你就幸灾乐祸吧,接下来好好解决燕裘。”
“……去,你真可恶,不能让我多得意一会吧?”
“这会不行,正不爽。”
“干嘛呀?”
“大人的心事小孩子别插嘴。”
“……”水牛一阵磨牙,瞪着手机,像要把它啃掉似地,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就憋着吧,老葫芦。”
“臭小子,不是还要考试?快补眠吧,我要忙了。”眼角余见瞧见被忽悠的护士来势汹汹,阮元沛轻叹道再见。
水牛瞄一眼闹钟,耸耸肩:“嗯,再联系。”
通话挂断,水牛抛玩着手机,心里开始思量如何从罗伯特身上逼供,他总觉得大夫人有事隐瞒,是什么呢?他十分好奇。
不速之客
历时三天,所有科目考毕,前后足足煎熬了十多天的学子们欢呼雀跃,也管不上可能不怎么理想的成绩,七嘴八舌地讨论如何及时行乐,好舒缓压力。
相比起燕裘这种高材生,水牛、林安、肖缇就是那种犹如重生般脱胎换骨的分子,说穿了就是被这考试给磨掉了一层皮,好不容易得到解脱,三人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嘴里更不闲着,林安坏笑着说她在试场上看到那些超逊的作弊手法,肖缇建议到他家餐厅去聚餐,水牛一边抛书一边嚷嚷着解放万岁,撞上旁边几个同样在欢呼的男生,一团人嘻嘻哈哈挤在一起你推我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