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一家画店,里面不少文人皆聚,店内挂满着无数墨画。
琳琅满目,墨画文书,自古都是笔客文人最爱之处。
就算不买,看看都是好的。
上官舒自小通读诗书,走进店内,便是一一看去,在画前驻足起来。
步子微走,谢清云目光而过,终是在一处画前停下步子而来。
那屋檐墙壁之处,一幅画作高高而挂。
画上乃是一幅闲居雅客图。
只见画上,一处寂静无声的山间雅居,似隐居之地,门口之处坐着一位老者。
而院内,丈夫正在编着箩筐,而妻子正在一侧的田地之中手拿短锄。
另外一边,还有孩童一般,正趴在在树下的草坪之上,逗弄草间虫子。
后方远景,山间流水于屋后石涧之间,气势磅礴之势,远处似非似见群山叠墨隐现。
笔墨渲染叠画之法,更加将群山的样子画的逼真不已,笔力看似轻淡,却是磅力张扬。
好一幅惬意之景,一幅隐居山林之间不俗之客。
看着画上一侧的诗句,谢清云忍不住念出。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笔墨下方还盖着红色名字的私印章。
后方,上官舒也是步子而来。
“这画不错,想必是哪位文人的笔墨,倒是有文人的风骨。”
谢清云点了点头:“可惜只有前半句诗,后半句未提上去,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听见两人话语,后方店主而来,摘下那画。
“两位姑娘所说不错,这画挂在这里有已久了,之前那位画画之人说,若遇有缘之人,可将后半句诗提上。”
将画放在一侧书桌之上,谢清云勾了勾唇,拿起毛笔提在那诗句一侧,将后半句诗句提上。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如此,便是完整一词了。
谢清云玉手而过,目光正好看到那私印上的字,微有讶意。
那红色落印之上,刚刚未注意,如今离得近,上面写的乃是顾南笙印。
“这是尚书府的大公子所画?”
店家点了点头,倒是想不到谢清云会识得对方。
“没错,说起也是巧合,之前我夫人身染恶疾,我便请了那尚书府的公子来瞧,是他替我夫人医治好病,我将银两给对方,对方却拒之。”
“他说他医治,向来不收取诊费,我心中不愿欠下人情,那尚书府公子只得收下,知我这里乃是画店,便在店内,画了这幅画留下。”
治了病,不想却是收了钱,但是留下了这幅画,以抵消自己破例收取银两之费。
倒真是奇怪了。
就连上官舒都是一奇:“这顾南笙身怀医术,但是为人诊治,一向不收取费用,收了钱,却是留下了这画来。”
看着桌上那幅闲居雅客图,谢清云心思而动。
“老板,我知道这画乃是你家恩人所留,对你许是意义不同,但是可将这幅画,卖于我?”
店家却是一声笑意,摆了摆手。
“我看姑娘确是喜欢这画,什么卖不卖的,我得了这画乃是有缘,姑娘提了这词的下半句,也是有缘,姑娘拿去便是。”
“多谢。”
这店家说话也是爽快之人,但是谢清云还是给了对方银两。
说话之间,一时屋外,武检司的人却是冲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