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算她不明白,也容不得她不明白,姜姝砚鼻尖一酸,艰难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哽咽,“明白……”
姜姝砚跪在地上,腰肢纤细,身量玲珑。
此时她眼眶中的眼泪仿佛是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划过脸颊,落到青色中衣上,将青色衣衫浸染成一个又一个深色圆点。
赵司衔垂眸,目光落在手中的匕上,眸色逐渐变得幽深,“以后不要拿死来威胁本王,本王不喜欢。”
“好……”姜姝砚神色淡淡的应声。
言罢,许是姜姝砚的顺从,取悦到了赵司衔,他脸上的厉色消散了些,他抬起另一只手擦掉姜姝砚的脸颊的泪痕。
再次开口时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本王明日搬进行宫来陪你。”
因为姜姝砚待在这里,他也不放心……
“不要……”姜姝砚心头一惊,瞳孔跟着放大。
他进入到行宫来,是疯了不成?
顿了一下,姜姝砚开口解释,“若陛下和贵妃娘娘知道了,我没法交代,你就回金陵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的。”
若是他们知道,何止是不好交代,那两人怕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赵司衔眼眸微眯,意味不明的盯了她好半晌,最后只敛了眸光,说了一声好。
临走之前,姜姝砚又问赵司衔要了上次她写的她父亲的手札,赵司衔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院子里又一片平静,只余下秋风呼啸而过。
姜姝砚站在原地望着赵司衔离去的方向,待最后一个人影消失之后,她提着裙摆转身朝着屋内跑去。
推开房门走进去,外面已经没有姜浣灵的身影了,走到里间定眼一看。
此时姜浣灵已经躺在床上了,脸上已经泛起了不寻常的红,而她裸露在外的手背上,疹子比之前更为饱满红亮。
姜姝砚去外间找了方巾捂住自己的口鼻,才又回到里面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此时深更半夜的,没有药材就算她会医术也不奈何。
他只能打了水进来,沾湿帕子一遍又一遍用冷水帮她敷着额头降温。
一整晚,姜姝砚相当于没有怎么睡,每隔半个时辰就来给姜浣灵换一下帕子。
直至天亮的时候,才倚在外面的的矮椅上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姝砚瞬间惊醒,透过门窗,青灰光线顺着缝隙照射进来,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灭了,室内一片朦胧。
姜姝砚站起僵硬的身体,缓了缓麻的双脚,才一瘸一拐的朝着里间走去。
此时姜浣灵并未有任何好转,她肉眼看着反而还有更严重的趋势,又换了她头上的帕子,替她掩了被角,才又转身出了房门。
她去找了顾南枝,向他说明了此时姜浣灵此时的情况。
顾南枝除了感到意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劝不住姜姝砚要去照顾姜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