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廝睚眥必報的性格,就算現在奈何不了他,等他以後出息了,也必定會將他千刀萬剮。
所以,現在擺在柳司清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一,殺了蕭景策,一了百了。
二,救下蕭景策,改變劇情。
殺人,他不想,作為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21世紀良好公民,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下死手。
救人,他不會,畢竟他只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畫師。
柳司清:「……」
還是殺了吧。
柳司清剛抓起旁邊的枕頭,身下就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師……師尊……」
目光下移,措不及防撞入一片汪洋。
少年容貌長得極好,輪廓流暢,肌白唇紅,一雙鳳眸水汽氤氳,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眼尾的紅痣都變得動人兩分。
真好看啊。
然後舉起枕頭。
「怎麼……不脫了?」蕭景策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過一句話,額頭上早已冷汗涔涔。
柳司清動作一頓,有些遲疑:「脫?脫什麼?」
是他想的那個脫嗎?
原著不是說蕭景策是被強迫的嗎?
作者管這叫強迫?
蕭景策眉頭輕皺:「您不是說……脫衣有……有助毒素散開麼……」
哦,原來是他……
不對,是原主的鍋。
這麼說,他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藥是原主下的?
柳司清細細打量著他,確定他沒有說謊,才輕輕把他的腦袋托起來,將手中的枕頭墊在他腦後。
「這樣睡舒服些。」
動作流暢的讓人挑不出一絲端倪。
既然蕭景策還不知道藥是原主下的,那一切就還有挽回的餘地,畢竟他只是想活,而不是想讓誰死。
讓蕭景策躺好,他又攏了攏蕭景策的衣襟,蓋住那片誘人的光景。
蕭景策看著他的動作,眼底閃過一抹狐疑:「師尊,弟子……身上的毒……」
「是情毒。」柳司清從他身上下來,「脫衣無用。」
蕭景策本就有些紅的臉頰瞬間又紅了一個度,耳尖更像是熟透了的紅石榴,嬌艷欲滴。
「那師尊……可還有別法子,解了這毒?」他咬牙壓著體內的欲望問。
此時柳司清已經下了床。
他隨手撿起原主脫在地上的外袍,慢條斯理地往身上套:「與人合歡即可。」
似想到什麼,他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床上的人:「不過,你這毒是如何染上的,可有眉目?」
推卸責任第一步,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