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賊受死!」
血刀老祖爆喝一聲,手中血刀卻猛地向後反撩,刀背輕輕划過光頭,隨即又順勢橫掃,刀氣洶湧而出。
那一撩一划,竟是在蓄力。
血色刀氣浩蕩而來,雖不如血河神劍大氣磅礴,卻陰險十足,好似一條猙獰的惡狼,又像是飢不擇食的野狗。
「嗖!」
南霽雲神射直擊血刀老祖心口。
「嗤!」
李元芳揮刀斬向血刀老祖胸腹。
面對夾擊,血刀老祖絲毫不慌,身子竟然逆著轉了半圈,間不容髮避開兩下重擊,同時再次旋轉出刀氣。
李元芳飛身而起,毫不畏懼的和血刀老祖殺在一起。
刀來刀往,以快打快,眨眼間,已經拼了七八十刀,且越打越快。
不見刀鋒,只聞寒霧,李元芳身形恍若鬼魅,血刀老祖身形如同血雲。
鏈子刀和血刀瘋狂對拼,叮叮噹噹的聲音響徹整片幽谷,血刀老祖面容變得越發猙獰,李元芳面色愈加嚴禁。
此等情況下,已然沒有精力多說半句廢話,只有刀鋒和刀鋒的對拼。
南霽雲此刻已然無心射箭,而是拿起自己的長刀,指揮士卒進行圍攻。
金吾衛久經訓練,更知曉如何應對武林高手,長槍鐵盾結陣圍攻,再加上南霽雲出手,血刀門弟子雖強,卻也被死死拖住,刀鋒雖利,難有殺傷。
富貴險中求!
血刀老祖為了這一樁富貴,帶來了血刀門八成精銳,本以為可以造成半數殺傷,沒想到竟被如此輕易攔截。
事已至此,後悔無用,血刀老祖只能拼死出招,力求儘快擊殺李元芳。
李元芳半點不見急躁,出招雖然快閃電,卻極有章法,開合有度,任憑血刀老祖奇招迭出,也有應對之策。
血刀老祖看似驚懼,實則出招法度森嚴,根基之紮實,絕不亞於李元芳。
血刀門入門便有「劈紙削腐」法。
把一百張薄紙擺在桌子上,一刀下去削走一張,不損傷下一張,一連斬出百刀,削完全部薄紙,才算入門。
把一塊水嫩豆腐放在桌子上,一刀下去削走一片,兩寸厚的一塊豆腐,削成二十片,每一片都必須完整不破。
練到高深處,一人橫躺,鼻尖上擺放一根頭髮,策馬奔馳,揮手一刀,削去頭髮,不損皮膚,乃十足真功夫。
若有人覺得血刀門只靠奇詭,那麼定然會被血刀老祖亂刀分屍。
換做往常時日,血刀老祖早已憑智謀占據上風,怎奈他的對手是李元芳。
李元芳不僅根基紮實,還有天然的神探屬性,心性沉穩,不動如山,觀察敏銳,纖毫畢現,無論血刀老祖如何出招誘導,都絕不會中計。
而隨著拼殺,金吾衛的陣勢逐步展開,長槍大盾的優勢逐步展現,連環不斷的刺擊,已然擊殺三位血刀僧。
李瑾瑜並未出手,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了營帳後面,看向茫茫的白雪。
驀的,李瑾瑜右手抬起,一抹刀光好似雷霆閃電,劃破幽深的夜空。
「咔!」
用於拴馬木樁被砍倒,緊跟著,顯露出一具身分離的屍體。
藏身術!
東瀛忍者最喜歡的忍術。
不過在李瑾瑜面前,這等級別的忍術,是遠遠不夠的。
忍者屍體落地的瞬間,雪地中猛地躍出十餘個漆黑的身影,飛鏢苦無吹箭雨點般灑下,更有飛爪凌空抓來。
李瑾瑜冷笑一聲,左手迴旋,寒冰綿掌夾雜漫天風雪轟擊而出。
在這冰天雪地的時節,寒冰綿掌的威力提升至少三成,尤其混合著漫天風雪出招,整個天地皆是動力之源。
「碰!」
一個忍者胸口中招,外表沒有任何損傷,五臟卻已被盡數震碎。
「砰!」
一個忍者被掌力擦到,看似只是受到些許皮肉傷,但很快便寒氣攻心,不足三秒鐘,已被凍成了冰坨子。
「嗤!」
一個忍者想要飛空偷襲,李瑾瑜凌空飛起一刀,把他斬成兩截。
每走一步,必出一招,每出一招,必殺一人,行至十二步,十二位東瀛忍者盡數倒地,空氣中儘是血腥氣。
「廢物死光了,還不出手麼?」
「那就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