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半个时辰后当神侍和几个族中长辈一同登门的时候族长才知道梦见那个怪梦的远不只他和
老婆两人。
消息一传开人们开始相信这个梦的确大有来历所有男女老少纷纷准时聚集蜂拥着向神庙而去。
途中当望阴村人遇到因为同一个怪梦而蜂拥前来的上军村人时众人心中的惊异一下达到了。
杂沓闹声中两村人拥挤着来到了天神庙前。
此时一缕初升朝阳把洞内映照得红霞满壁破衣烂衫的鲵娃端坐其中神光四溢的眼睛正望着洞口张大
嘴巴的人们。一下子杂沓吵闹声消失了。
辰时三刻神庙洞口前两村村民准时焚香祭天。
而后在一片烟香祷告声中大雨倾盆而下。
从这一天开始望阴、上军两村迎来了三十年的风调雨顺也迎来了千年神侍中绝无仅有的神之传声者:
鲵伯。
如有谁作奸犯科一经族人聚会确定鲵伯就会在神庙前对此人出天谴预言─某时某地某人或遭雷击
或吐血暴毙─无不应验。
朝歌原本是不信那些神鬼之的。从他看到天坑中那个刻满古怪排法的天干地支开始他几乎就已经认定
这位传中的天神不定只是古代某位隐居此地的大术士。
鲵伯的这种种传似乎更验证了他的想法。毕竟很多被村人看作是天谴的法力大术士也是完全可以
办得到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鲵伯被村人看作傻掉的那十年中显然是在逐一参悟着什么并在此过程中渐渐具
备了不可思议的术力。
至于后来被毁掉的那些石刻想必不单是有关这位大术士的一些记载很可能还记录了他留下的某种千年
密术。
但两村的集体托梦一事却让朝歌有想不明白。就朝歌所知在各家术类之中这样的大范围托梦几乎
是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如果那真是密术所致这样的神通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了。
鲵伯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朝歌继续听了下去。
三十年后也就是鲵伯五十二岁的那一年一切开始生了变化。
鲵伯忽然变得性情沉郁开始又像三十年前那样整天对着壁上石刻呆坐对于村中事务也渐渐疏于管理
最后鲵伯连村人的面都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放牛娃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癫笑着从天坑崖跳了下去人们在坑底找到尸体的时候
才现这个疯老头居然就是久闭不出的鲵伯。
有人就这是鲵伯忽然彻底悟透了扔下躯壳归天去了;也有人鲵伯成也石刻败也石刻如果能看
懂石刻才知道鲵伯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但当村人赶到洞中的时候他们赫然现那些被视为天书的石刻已经被鲵伯尽数毁去。从此鲵伯的
秘密和他的石刻天书永远地封存在他的那个时代。
跟老神侍聊完太阳已经偏西洞中渐渐暗了下来。于是朝歌帮老神侍背着石刻器具下山回村。
山雾渐起偶于青山溪水间遇有樵夫背柴下山此情此景真如古画之中。朝歌心中因鲵伯而起的几分疑
郁之情不觉为之一清。
回到村子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等在村头好像张望了好久的铁蛋一把拽住朝歌的袖子:你跑到哪里去
了?我还以为你迷路回不来了呢……
童真的关切之情颇让朝歌心中一热。他与老神侍告别随着蹦蹦跳跳的铁蛋奔家而来。就在要进院子的时
候朝歌瞥见一脸凝重的村长拉着神侍些什么。
吃过饭铁蛋爸被叫走了是到族长那里议事接着就听到隔壁家的男人也被叫走了。
听铁蛋一般村里只有生极大的事情才会召集全村男丁议事看这情形似乎是真有事情生了。
铁蛋妈在一旁边拾掇家务边嘟囔着这日子过的不安生。
铁蛋双眼放光满脸兴奋在朝歌耳朵边声:想知道他们议啥事不?
族中议事的地方就在族长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