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堂内一位美妇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赶忙气咻咻的拦下赵含章:“你这是干什么,元君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何必打他呢!”
“你是不知道他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赵含章忿忿道,随后在妻的目光下,心里一慌,当即转身看向大堂外守着的亲卫:“都他娘的是死人,给老子备马!”
“诺!”
门外身穿甲胄的亲兵赶忙应下,很快牵来了一匹大青马。
赵含章头也不回的跨步上马,在亲卫陪同下,直奔城头。
上了城头后,赵含章叫人喊来了城门校尉,确认贾琮等人并未入城后,他本想命人打开城门迎贾琮一行人入城,但是略作思索后,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
他家中和荣宁二府有些渊源,这点没有错,但是同贾琮同行的还有宫中传旨太监,所以他还需要顾忌一下龙椅上那位的想法。
不过回都督府,显然也是不成的。
家里的母老虎今天还是躲着点儿好。
。。。
翌日,睡在城门楼上的赵含章一大早就被亲卫叫醒,随后特意还命人从家里带了官服换上,随着城门幽州城门缓缓打开,赵含章带着幽州一众官员,在亲兵护卫下,直奔昨夜贾琮、郑公公一行人下榻的驿站。
而贾琮、郑公公一行人此时也从驿站出,准备入城。
于是双方还就在官道上撞到了一起。
赵含章也是个妙人,看到天使旗帜后,当即单枪匹马迎上前来:“前方可是郑公公、家宗师的车驾?”
“哼~!”
贾琮闻言冷哼一声,气势外放。
他早就感知到前方大队人马的气息,瞧见赵含章也没有丝毫意外,但是对方这把郑公公放在自己之前,显然是轻视自己。
赵含章虽是金刚境,但是随着贾琮一声冷哼,顿时感觉一丝浑厚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势冲着自己倾轧而来,面色一白,心中却是狂喜。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贾琮真是天象大宗师。
这等压力,他只是在平国公赵擎天身上遇到过,当然,他虽然姓赵,但是和赵擎天却没什么关系。
至于他为什么心中狂喜?
别看赵含章眼下是朝廷九边节度使之一,但是他和杨必武不同,身上只是一个三等伯的流爵,隆安帝要是想要换他也就是一道旨意的事儿。
所以只有贾琮是大宗师,才能扛起荣宁二府这一系武将的大旗,而他也能更进一步。
说不得也可以给家里的混小子们讨个世袭的爵位。
。。。
坐在马车中的郑公公也颇为意外,尤其是在听到贾琮不满的冷哼后,本已是冬日,额头却冒出了一层细汗。
赶忙迈步走出车厢,看向前方的赵含章,笑着道:“赵大人客气了!本公公不过就是路过幽州,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赵含章闻言,当即朗笑一声,道:“郑公公此次是传旨天使,所到之处,代表的皆是圣上,本官怎敢不敬呢?”
说着,他话音一转,看向旁边马上气宇轩昂的贾琮,笑着道:“这位年少俊杰,应该就是贾琮贾宗师了吧!”
郑公公听着赵含章的恭维,心中自然是十分受用,所以听到对方询问,也笑着介绍道:“没错,这位英武少年郎就是月前在抚顺大战之中,阵斩建奴头目努尔哈赤、代善的贾琮贾宗师。”
赵含章闻言,冲着贾琮拱手道:“贾宗师少年之身,立下如此功劳,实在是让我赵含章汗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