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早起来闻见空气里臭哄哄的,还以为是死了老鼠,没想到是母兔子。”
一群人叽叽喳喳,梁臻似乎没有嫌她们吵闹,反而满面含笑,饶有兴地听她们聊天。
众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殿下,您说怎么处理!咱们都听您的!”小德子见大家和他想的不一样,开始动歪脑筋。
“我听说兔肉很是滋补!咱们将它们养的肥肥的,将来给您炖了,也不枉咱们今日救了它们!”
坐在大椅上的梁臻将眼光从一众小丫头身上扫了过去,瞧见她们用眼睨着小德子,又巴巴地朝他望过来的眼神,清了清嗓,说道:“杀生求生,去生更远。且养着给大家添添乐子吧。”
一句未毕,底下的几个小姑娘笑得眼角眉梢都高高扬起,美好的不像话。
第11章孙玉被欺
夜里,阿团揣着那颗大柿子来浣衣局找孙玉。她满心期待,和孙玉分享这颗大柿子,还有她在康宁殿的日常。
“你这是怎么了?!”从前孙玉只是瘦,精神却很好,每次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脑子也转的快。这次,她却焉了吧唧,眼下泛着乌青。
“没事,就是最近累着了。”孙玉低头,坐在石凳子上扣手。
“你胳膊怎么了?”阿团伸手去撸起她的袖子,两道红痕赫然出现。
“阿团~”孙玉戚戚然开口,下一秒眼中便落下两行清泪。
孙玉父亲原是个小商人,当年因为遭人欺骗倾家荡产,弟弟又生了病,她只好找了路子进宫当宫女,多少挣点钱补贴家用。
最后救了弟弟一命。这两年,父亲生意有了起色,母亲总托人带东西给她,吃喝日用,应有尽有。
她心善,有了好东西也不独享,都拿出来分给大家。日子久了,偏有些不讲理的,竟主客颠倒,问也不问便自顾拿了她的东西去吃、去用。就连母亲给她庆生打的金珠子手链都被人抢了去。
“我自然是不依的,去找她理论。可她们不知怎地,都一齐针对我。说我没有证据胡说八道,我气不过就和她们打了起来,结果就这样了……嬷嬷也不管,平日她们就比我嘴甜会哄人。我也只能认栽了。”
孙玉说完,又忍不住伤心的哭了。
看着昔日活力四射的好友如今被人欺负,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阿团心中气急:“她们真是太可恶了!就没人能管得了吗?!”
“当然有人能管,人不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我们又是什么东西。人家凭什么给我们做主呢?到头来还不是讨好这头,得罪那头。”孙玉自然不甘心白白给人欺负,可她在宫中确实无所依靠。
阿团见孙玉伤心,只将柿子分成两瓣两人一起吃了。又安慰了好友几句,便一腔愤懑地离开了。
摘星摘月还有小德子第二日便开始给兔子打窝,将木材劈成长短大小不等的木板,又用丝线缠着连结起来。
摘月干到一半嫌热,大拉拉的脱了薄袄,只留一件单衣。阿团在厨房烧饭,一天的时间,兔子窝就搭上了。
“累死了,回去洗洗睡了。”摘月打了个呵欠,对阿团摆摆手走了。
这两日她有心事,每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目前为止她觉得最解气的便是找个麻袋把那个抢手链的人打一顿!可是她和孙玉,一个矮一个瘦,在这方面实在不占优势。
心烦意乱,眼下的厨房也没收拾出个眉目,晚饭用过的盆和碗在木盆里摞着,泔水桶也满了。
“阿团,帮我煮碗姜水吧。”摘月打了个喷嚏,跨步进来。
“怎么了摘月姐姐?”阿团弯腰,将烧火坐的小木凳拿出来,拂掉上面的木屑,摘月一屁股坐了上去。
“白天给那兔子搭窝着凉了罢,刚洗完澡躺床上感觉身子无力,头也晕乎乎的。所以来找你讨碗姜汤喝,我病不打紧。万一耽误殿下什么事,可就是罪过了。”
“那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弄。”阿团摸出火折子,三两下点了火,拿起一块生姜切成姜丝备着,待水开了,将姜丝倒入,等水咕噜了一阵,灭了火,拿碗盛了端给摘月。
“阿团,你有相好的吗?”摘月半碗姜水下肚,忽而盯着正在背对她刷碗的阿团开口。
“啊?”等她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否认,“没有,没。”
“没有就没有吧,你脸红什么。”
摘月将剩下半碗姜水喝完,放在灶台边儿上,临走前对她说:“姐姐看你人不错,好心劝你句,这人生啊,得为自己打算。不然稀里糊涂的,蹉跎了岁月,我瞧你模样不错,心地也好,好意点你句罢了。”
夜风送着话儿到自己耳边,阿团鬼使神差的开口:“摘月姐姐,能请你帮个忙吗?”
浣衣局疯了俩宫女,说是晚上起夜见了鬼,那鬼红目长舌,指甲拖地,十分骇人,将两个小宫女脸上挠了两道红痕,乍一看,吓人的很。
康宁殿的小厨房,阿团望着明明灭灭的灶火,心中又怕又喜。等灶里的东西烧完,她重升了火,做了份栗子炖鸡,一半送去给摘月,一半提着去找孙玉。
孙玉的链子回来了,欺负她的人没落到好下场,她却不像阿团预料中那般欢喜如初。
“孙姐姐怎么了?她们罪有应得,你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孙玉吃了口鸡,放下筷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们伤害了我就是伤害了我,即便她们疯了死了,她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依旧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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