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啊!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死了,你个老东西!”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大妈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舅妈。”
孙小宝见状不对,噌地一下站起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舅妈,想要唤醒她舅妈的理智。
然而已经压抑许久的一大妈仿佛压根儿没听到孙小宝的呼喊,她气势汹汹地冲到病床前,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你个老东西,真是吃饱了撑的,就爱多管闲事!叫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吧,自已也跟着遭殃了吧!”
“冷静,冷静,你先冷静一下啊。”易中海有些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一大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先安静下来,旁边还有人呢,刘海中还没醒呢。”
“哼。”一大妈不高兴地冷哼一声,狠狠地瞥了一眼旁边依旧昏迷的刘海中。
要不是刘海中还没醒,她今天绝对会毫不留情地骂他两句,这家伙,看病不带自已家人,大半夜的去医院还非得拉上老易!
要不是刘海中,他家的老易怎么可能出事。
那几个小混混说不定就是冲着刘海中去的,他家老易可是出了名的好心肠,人缘好得不得了,向来不曾得罪过人。
你别说,还真被一大妈说中了,那仨小混混就是冲着刘海中去的。
他们瞧见刘海中那壮实的大体格子,心里寻思着:这老家伙家里肯定有钱,不然这老家伙怎么能吃得这么好,长得这么壮?更何况出来看病怎么身上可能不带钱,于是,三人便瞅准机会,铤而走险地下了手。
谁想到俩人分逼没有,还把他们仨都搭进去。
此时的三个小混混正如如惊弓之鸟,在公安局的看守所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与他们共处一室的,正是被他们“牵连”的倒腾老东西的那一帮人。
这一伙人目光凶狠,恶狠狠地盯着三个小混混,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是这三个小混混把他们坑进来的了。
“二哥,要不要先给这仨瘪犊子来点教训。”一秃头男人突然站起来,要教训下小华这仨小混混。
他忍不了,已经快要死了,他们本来今晚就要走的,去南边了。
不过是有个兄弟昨天下乡收东西的时候,和人发生冲突,打起来,流了点血,刚好手里头没有药了,便趁着天黑去医院买了点药。
谁知道被这三个瘪犊子玩意牵连了。
“等大哥回来了,天黑了再说。”叫二哥的男人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如同看死人一般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三个小混混。
小华吓的扯了扯了“二哥”的袖子,颤抖着声音小声问道,“二哥咱们咋办啊,”
“嗯?”一伙人的目光刷的看过去。
“玛德,就你也配叫二哥。”
秃头男人愤怒的走过去,一把薅起“二哥”,冲着他鼻青脸肿的脸就是一巴掌下去。
“啪!”
“啊!”
腊月二十八,轧钢厂所有员工正式放假,除了留守的保卫科和门口的看门大爷以外,
“小宝啊,该买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吧?”
“舅妈,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都准备好了,该买的一样不落都买回来了。”
“不行,我还得再去看一遍才放心,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可马虎不的。”一大妈不放心的又要去孙小宝家那边检查一下去,生怕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舅妈,您前前后后都检查三遍,不会有遗漏了。”
孙小宝话还没说完,一大妈已经出门口了。
“让她去吧,年纪大了就这样,做啥事都寻思的忒多。”
一大爷拿着礼账的本子出来,“来,咱爷俩再看看还请谁,别把谁拉下了,这都是随过礼的,也是时候该让他们随回来了。”
“我滴亲舅啊,你本子咱爷俩也看了四五遍了,上面的除了死了的都通知过了。”
孙小宝真有点哭笑不得了,不就结个婚吗,瞧把他舅舅舅妈操心的。
一大爷一寻思也是,确实看了好几遍了,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位了。
“行,那不看了。”
“咱爷俩也确确认下明天的流程。”
“你老师是说过来给你主持是不。”
“对。”孙小宝点头。
“证婚人杨厂长。”
“嗯。”
“记记账就用三大爷。”
“行。”
“厨师请的国营饭店朱大厨。”
“昨天晚上我又告诉了朱大贵一声,他说明天保准早点过来。”
“嗯。”大爷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后眉头微皱,想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用不用让傻柱去给打个下手。”
“得了吧,朱大贵有好几个徒弟呢,哪里用得着傻柱啊。况且,傻柱和朱大贵都是掌勺的大师傅,明天俩人一起在厨房还不得闹翻天呐。”孙小宝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脸的不赞同。
“嗯,有道理。”一大爷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