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能喝,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今天在宫里到底生了什么事,她可能也不完全清楚。
“世子?”景明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不去隔壁用晚饭?”
温厉这才反应过来:“不去。”
其实吃东西对薛玉凝来说也是折磨,喉咙实在太疼了,但是东西还是要吃。
吃了晚饭施若男又给她泡了一大壶黑乎乎的东西。
“这个喝了明天嗓子就会好。”施若男也不笑话她了。
晚上看着薛玉凝忍着疼吃晚饭,完全没有权贵妇人的娇柔,倒有些同情她。
薛玉凝听施若男这样说就喝了起来。
她以为温厉会来给她说什么,结果等到睡觉前人都没来。
温厉到唐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丑时,唐王的灯熄了,但是人没睡。
黑暗里,唐王坐在窗户那里,逆着窗户看过去像一个剪影。
温厉从窗户那里跳了进来,坐在另一边:“宫里的事查清楚了吗?”
唐王沉默了一会儿:“薛氏是你母亲娶回去应对陈娇奴的,是所有事情里最无辜的一个。”
温厉听到唐王这样说也沉默了。
如果薛氏到了国公府安安稳稳的,他也会觉得薛氏是最无辜的一个。
可是那个女人极善钻营,又蠢又善妒,消磨了他所有的耐心。
不然他也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先说宫里的事。”温厉不想说这件事。
“怀安宫起火的时候,寿王就在怀安宫。而且薛氏休息的地方,并不是女眷一般休息的地方,是罗贵妃让人新建的采芳庭。”唐王语气凝重。
薛氏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怎么会被安排到新建的采芳庭休息,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温厉知道采芳庭,在怀安宫很偏僻的地方:“我知道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温厉又开口。
“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利用的?”温厉突然问。
“自然可以,只是……对薛氏的名声有些影响。”唐王担心。
“无妨。”温厉说的冷漠。
温家的事唐王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薛玉凝半夜突然有一种窒息感,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施若男已经把她侧到床边拍着她的后背。
一口黢黑的浓痰咳出来,薛玉凝总算是舒服了不少,抬手揉着自己脖子。
余然端水过来给她漱口。
漱口之后薛玉凝轻咳了一下感觉嗓子好多了:“你们怎么都不睡?”
“你是不是中迷烟了?”施若男看着薛玉凝。
薛玉凝眼眸垂了一下。
施若男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想到宫里也那么腌臜。”
“我也没想到。”薛玉凝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幸好我反应的快。”
施若男和余然都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她们也没办法。
薛玉凝看她们不说话就又睡下了。
如今她什么也依靠不了,只能养好身子,攒钱,一定要找机会逃出这虎狼窝。
她睡的安稳,温夫人一晚上没睡好。
昨天宫里生的事情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罗贵妃为什么突然之间要设计薛氏?
以罗贵妃的身份,想做什么不就是吩咐一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