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小毒妇一巴掌后,刘远东起身拿起公文包,快步出门。
他知道。
就凭沈玉楼的智商,肯定很清楚明天她该怎么做,才能给省领导留下最好的印象。
他根本不用像嘱咐小孩子那样的,教给她该怎么做。
刘远东屁颠屁颠的送来家底数据,就是为了让沈玉楼给省领导留下好印象,再灰溜溜的滚蛋吗?
当然不是!
他手里有个东西,可以帮沈玉楼彻底的化解危机。
不但不会被踢出秀山县,还会帮她得到省领导的褒奖。
“真没想到,我竟然为了空降天东打压我、两次差点干掉我的小毒妇,能留在秀山县而绞尽脑汁。安排人的命运这玩意,还真是个婊子。谁也猜不到,命运婊下一刻要做什么。”
刘远东内心感慨着,快步下楼。
西边的办公室内。
脸色铁青的施云亮,看着刘远东上车,驶出了县大院。
“他这次来县里,究竟是找谁拜山头的?”
“肯定不是沈玉楼。毕竟那个女人马上就要被踢出秀山,关键还是刘远东的敌人。”
“难道是找孙长河,或者孟彩云?”
施云亮分析到这儿后,忽然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被沈玉楼暗中驱使,在班子会议上提出暂停刘远东职务的建议了。
当初如果他没有最先跳出来,那么就不会和刘远东结怨。
如果没有结怨,很清楚他最有实力冲击县长宝座的刘远东,肯定会主动向他靠拢。
就会主动把整个清水镇、以及养猪场的家底数据,全都主动送到他的案头。
他就不会因临时抱佛脚,而手忙脚乱。
“孟凡龙明明是清水镇的一把手,却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简直就是一个,只懂玩娘们的废物。”
骂了句孟凡龙后,施云亮只能回到桌后坐下,拿起了毫无头绪的资料。
八点半。
刘远东回到了镇大院内。
他把车子停好,开门刚下车,就看到有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嘴里叼着的烟头,忽明忽暗的,浑身的酒气,能逆风传出三十米。
是孟凡龙。
“刘远东,你还真是好胆,竟然敢耍我!”
因为此时天色已黑,除了看传达和值班的人,大院内空荡荡的,孟凡龙和刘远东说话时,不再客气。
更因被施云亮臭骂了一顿后,他在心情郁闷下,喝了不少的酒,那张脸看上去很是狰狞。
刘远东皱眉。
不等他说什么,孟凡龙就戾声说:“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养猪场的家底数据给我,我可帮你在施副县长的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刘远东——
忽然不生气了。
他歪头看着孟凡龙,笑道:“你今晚喝的酒,没有喝到胃里,是喝到脑子里去了吗?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孟凡龙一呆,随即脱口骂道:“你他妈的敢对我,这样说话?”
“你他妈的!”
刘远东脸色一变的同时,抬手一把采住了他的衣领子,砰地一声就把他按在了车头上。
既然孟凡龙在酒精的促使下,连最基本的仕途规则都不管了,那刘远东还和他客气个毛线?
被酒色掏空了的孟凡龙,在刘远东的手里,那就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
不等他挣扎。
刘远东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右拳猛地举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姓孟的,再敢骂我一句,信不信我打碎你满嘴的牙?”
他绝不是在吓唬孟凡龙。
孟凡龙也看出来了,心肝剧颤了下,酒意迅速消散了很多。
眼神飘忽的看向了别处,不但不敢骂人,甚至都不敢看刘远东了。
“张嘴白要别人的东西,别人不给,就气急败坏的骂人。我呸,什么东西。”
刘远东呸了他一口口水,懒得再理他,松开他后转身就走。
“姓刘的,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