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韩a各a挣a离男人解下来,递给陈牛儿。
陈牛儿劈手夺过,仍旧警惕:”你是哪儿来的人!”
男人没有回答,像是在思考什么。
陈牛儿不擅长思考,他更倚重自己的直觉,此时他感觉不到男人的恶意,便劝说道:“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大溪村不喜欢外人,你快点离开。”
男人依旧没说话。
陈牛儿等了好一会儿,就不耐烦了,“算了,你要待着就待着吧!不过已经冬天,高云山没有食物的。”
不论他说什么,男人都不回答,陈牛儿不禁疑惑:莫非这是个哑巴?
“你会说话吗?你——听——得——见——吗?”
男人缓缓点头。
“那你不能说话?”
男人又点头。
他如此迟钝,陈牛儿想:可能是个傻的?
家里有一个傻子娘,陈牛儿对脑子有问题的人都有些偏袒,他沉默了下:“你如果找不到下山的路,我现在带你下山,你别打不该打的主意!我有刀!而且我们村有很厉害的人!你要是敢做什么,你就死定了!”
“……”
“……你听到没有?”
男人又缓慢地点头。
陈牛儿憋闷,也没有放下开山刀,恶声恶气地领路,男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陈牛儿听不到男人的脚步声,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啊。”陈牛儿抱怨。
也不知男人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但他的嘴就像缝在了一起似的。
陈牛儿也不在意自说自话,他打量着男人的衣裳,蓝色的,好看的很,跟程锋那位姓卓的属下穿的好像,或许料子没那么好,也没有带什么饰物,他怎么都猜不出男人的身份。
男人自然现了陈牛儿的打量,大胆的、肆无忌惮的,从没有哪个双儿敢这么看他。或许以前也有过,但他从没有注意,只因为这个双儿的眼睛特别澄明,干净得像清晨的露珠。
到了山脚,陈牛儿给他指了个方向:“你顺着这条路走吧,走半个时辰就能看到出村的路了。我走了。”
陈牛儿说完,男人也不动,他怕再不回来爹要着急,便自己走了。走出十来米,他回头一看,又是男人那堵厚厚的胸膛。
“你跟着我干什么!”陈牛儿脾气上来了,“我之前救了你,你还喝我的水,吃我的东西,你是赖上我了吗?”
“……”
“别跟着我!”陈牛儿快走几步,又跑了起来,但男人就像影子一样,甩都甩不掉!
气喘吁吁地站在家门外,陈牛儿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急得跳脚。
第二天宋羊去看望梅冬,梅冬说:“牛哥儿捡了一个男人。”
宋羊一口茶差点喷出去,这个瓜必须吃!“什么情况?!”
“他在山上捡了一个男人带回来了,但好像有点儿问题,”梅冬指了指脑袋,“听说长得不错呢,又高又壮的。壮山叔一直在愁给牛哥儿说亲的事,把人留下来当儿夫婿也不错呢。就是不知道牛哥儿怎么想,愿不愿意。”
梅冬轻叹,村里好多人都看到那个陌生男人跟着牛哥儿回家,如果不好好解释,牛哥儿的名声就毁了。
“‘有点儿问题’是什么问题?”宋羊不解。
梅冬说:“听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羊惊讶: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