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年这人俗气,她不喜爱收藏那些瓶瓶罐罐,只认眼前的道。
而且那尊海东青雕像,令人不寒而栗。
每回程晏生跟她做时,温年都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两人前后脚进门。
其实她很少跟他同进同出,温年显得几分局促,站在玄关处拖鞋时,动作自然加了。
从玄关入厅有条宽敞,三四米的廊道。
她摁亮壁灯:“我准备去上班了。”
程晏生沉默。
温年表情不变,出声说明:“想回以前的学校不太可能,而且学校薪资也低,我现在做私教。”
“为了还钱,想着早点离婚?”
程晏生拉开袖口,挽动下腕表扣,把手表拿下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矜贵斯文,慢条斯理,让人联想不到恐惧。
唯独配上那张脸,令人寒颤。
“耗着总归不是办法。”
他似笑非笑:“这么说,你是妥协了?”
深思熟虑了一夜,她攒钱需要时间,程晏生也需要时间解决合作案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原则,温年可以忍。
今回南水湾,谈的就是此事。
“我给你时间,也给自己时间,等我凑够这钱,会再找你谈离婚。”
她顿了下。
咬牙继而出声:“程晏生,这段时间,你碰我必须做安全措施。”
闻声后,程晏生一声不吭,抿紧好看的唇瓣,看她的眼神有股刺骨的凉。
暗自调节呼吸。
温年开门见山:“除了这些,婚内我会配合好你演戏。”
“好。”
强撑起精神:“我往后都会去二楼客卧睡。”
“既然是要配合,为什么还要分房睡?”
程晏生的口吻不似玩笑,又比玩笑更顽劣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