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笑出声,还大摇大摆走进来。
贺元羞恼中,看他更加不顺,随手寻了物事就向他一砸。
阮玉躲开,可怜道:“一月不见,你这般待我。”
丫鬟们此刻,尽退出了内室。
贺元话懒得说。
阮玉近身去,一把就将贺元抱进怀里。
贺元尖叫,“热!”
阮玉才不理,将她抱往榻里去,他时不时还要蹭她的脸,“表姐,郡主府有什么好的,没宫里凉快,你进宫让你去冰库玩耍都成。”
贺元听得狠狠瞪他,“你要冻死我吗。”
阮玉眼里都是笑,“就要冻你,没良心,当初你走时我怎么说的。”
他的笑慢慢淡开。
贺元被他丢在榻里,阮玉虚压在她身上看她,“那日,我说,我应下此事,但表姐你从南城回来,从此可别想再离了宫。”
“若表姐你失言,我就。”
阮玉的笑已经彻底收回,眼里蔓上疯狂。
“我就,锁住你。”
他的手紧紧搂着贺元的腰,滚在榻里。
又伸了手,比划着贺元的手腕。
贺元对他的胡言乱语一句都懒得听进,痴作怪更是习以为常。
她眼神冰冷看着他,“我说了我不想进宫。”
阮玉伸手,挡住她的眼,求道:“表姐,你别这么看我。”
他怀念般讲起往事,“我想前几月的你,你记得我的生辰,还要为我跳舞,我不想现在这样。”
脑袋使劲蹭了蹭贺元的脖颈,他想一口咬下,咬出血来。
可他不敢,只得喘着热气。
贺元的眼前是黑漆漆一片,阮玉的声响越明显,她缓慢出声,“若是你要记前几月,那你更该记得你也应过我什么。”
“阮玉你说,再也不得迫我。”
“而现在,我不想看你,更不想回宫。”
贺元不耐道,她费力推他,她是真的嫌热。
阮玉手一松,他颓唐起来,“我晓得。”
他目光渴望看着她,“表姐,我亲亲你再走,好吗。”
贺元弯唇一笑,“滚。” 阮玉听话的从榻里滚起来。
贺元也坐起,看着他,“还有,让刘安老实点。”
阮玉垂着眼,“你不让我亲,我记不得。”
贺元将枕头砸去,“那你就去死。”
阮玉唉声叹气,乖巧的往外走。
贺元久久坐在榻里,她一见阮玉,心里就酸了起来。
不过半真半假好了几月,倒成了真般。
十六岁的娇娇女,任他挑选。
贺元情不自禁摸了摸脸颊,再过不到两月,她就二十五了。
她慌张起了榻,寻了琉璃镜看去。
镜中的贺元还是那般模样,可贺元总觉得自己失了颜色,她将镜子一砸,情不自禁红了眼。
“所以表姐,你在闹什么。”
阮玉突然又走进来,或者说,他一直未走开,躲在外间,偷眼看她顾影自怜。
贺元气得直掉眼泪,“你,你骗子,你不是走了。”
她又羞又恼。
阮玉比她高许多,他靠近她,微弯了腰,认真询问她。
“表姐这么好看,照镜子哭什么。”
贺元含嗔瞥他,半包着泪珠,眼勾晕红。
阮玉看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