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好起来就给安安做绿豆粥。”姐姐眼里泛着泪花,可是看到安安的笑容,还是忍住了,没有流出来。
就这样过了几日,姐姐也差不多要出院了,爹妈想带姐姐去更好的医院看看,亲家母也是这个意思,然后双方就姐姐回哪,产生了分歧。
亲家母说:“心儿是嫁到我家的人,应该回我们周家。”
我爹说:“心儿这个情况还是回我们娘家吧,我怕她回去了,看见清然触景生情,等她好点了再回去周家吧!”
姐姐说:“我回娘家!我要跟周清然离婚!”
这时,门里门外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姐姐。
周清然冲进病房,跪在姐姐面前说道:“心儿,我错了,你和安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安安还那么小不能离开爸爸啊!”
姐姐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我看见你,就想起来我那出生一天就死去的女儿,你能把我女儿还给我吗?能吗?”姐姐说着闭上眼睛,眼泪掉了下来。
“我,我……”周清然说了两个字,只是静静的低下了头。
姐姐还是跟爹妈回了家,我去扶姐姐的时候,姐姐甩开了我的手,我将安安抱着,去医院门口,上了早就租好拖拉机上。
临近中午回到家,爹妈跟我说,让我少出现在姐姐面前,姐姐说,看见我就想起那天跟周清然扭打在一起的画面,就想起那个孩子,让我去隔壁婶子家或是去翠儿家几天。
我正好收拾东西的时候,准备去隔壁婶子家的时候,林林跑了进来,说他姐姐不见了,被他爹带走了。
我顿时丢下东西,就跑了,跑了几步又回头骑上自行车就往翠儿家赶,林林跟在后面一起。
到了翠儿家,我看见他家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很多东西还被砸了,我就知道出事了,翠儿妈也不在家,林林在我后面赶了回来,说:“昨夜我爹偷偷摸摸撬了房门跑了进来,估计是想偷钱,然后被我妈现了,他把我妈绑了,我妈挣扎的时候,被我爸打晕了,倒在地上出了声音,吵醒了我跟姐姐,我跟姐姐进门的时候,我又被偷袭晕了过去,今天早上我醒了就现我妈躺在我边上,姐姐不见了。”林林着急的说着经过,眼泪都掉了出来。
“婶子呢。婶子怎么样了?你爹把你姐姐带去什么地方了?”我着急地问道。
“我今天一早就把我妈背去了赤脚医生家,医生说我妈没什么大碍,就是后脑勺可能会疼几天,让我妈多注意休息。”林林又继续说道:“我找遍了家里,村里,都没有找到我姐姐,我已经跟村里的人说了,都帮着找我姐去了,我这才想着我姐会不会去你家了,然后才去的你家找,没想到姐姐也不在哪!姐姐会不会去医院了?”
“昨儿我跟翠儿说过,今天我姐姐回家,你姐肯定不会去医院的,我们在找找,找不到就去报警。”我焦急地说着。
“村里那些地方都找了,河边山边都找了没?”我问道。
“都找了,所以我才去的你们村,村里的有个婶子说,昨个半夜,他家狗叫的非常闹人,是朝着山里方向去的,几个叔叔伯伯已经去山里找了。”林林说道。
“那我们也去山里,说不定能现什么线索。”说着,林林便带我赶往山里。
山里很大,很多山很多山,参天的大树,无数弯弯绕绕的小路,都是村民砍柴走出来的路,很多路通往更深的山里,那里还有更加偏僻的山区,有的路是断头路,到尾就是悬崖峭壁,有的路是通往附近的山顶,有的路通往附近的村子,路太多了,山也太多了,这该怎么找?
我们正在犹豫走那条路的时候,有一个叔叔正好从一条路上走出来,他说:“林子,我们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找,怕找重复了,所以有人走过的路,就在路上的树上砍个新鲜的缺口,在绑一根草或是树枝做记号,说明这条路有人走过,要是遇到去山上或是断头路就直接往回走,在找其他的路,中午的时候都往回走,然后聚在一起商量,下午在继续找。这边的路已经都有人去了,你们从那边开始,记得做记号。”这位叔叔说完,便教我一下做记号。
我们也跟着走到其他路口,开始做着记号,我们互相望了一眼,便朝着路的深处走去。
我边走,边看是否有人走过的痕迹,可是这山上,经常有人砍柴到处都是痕迹,这无疑是加大了找寻的难度。
走了没多久,出现了岔路口,我朝着左边走去,在路口做下一个记号,朝着路的深处走了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尽管是冬天,我却走的汗流浃背,开始脱了外套,拿在手上,继续走着,我现这是一条去深山的路,路边有一块牌子,写着离前方山坡里村还有5o公里,我将这个信息记下,检查了一下,是否有最近走过的痕迹,现这路上很多地方都长了杂草,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了,便往回走,去另一个岔路看看情况。
走到另一条岔路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到了约好的时间,我就往回赶,希望能有好消息。
走到山脚,现路边并没有其他人在,我就朝着翠儿家走,看见有房子了,有一个人在路口朝我招手,是一个婶子,定亲的时候我见过,我赶紧小跑了过去。
“婶子,有翠儿的消息了吗?”我急忙问道。
“还没,村里出去找的人大都回来了,在村里以前公社等,你赶紧去那边吧,翠儿妈也在那。”婶子跟我说着,还给我指了方向。
我道了声谢,便朝她指的方向去了。
我赶到村公社的时候,里面站了很多婶子叔叔伯伯,他们正在商议着要不要报警。
有个婶子现了我,大喊着:“翠儿他男人来了,赶紧让让。”
虽然我跟翠儿还没结婚,可是我们俩结婚是迟早的事,村里大都知道,所以平时比较相熟的都认识我,有的婶子也会打趣,称我为翠儿男人,也有叫我名字的。
“婶子好,各位叔叔伯伯好,有翠儿的消息了吗?”我着急的问着。
一位年龄比较大的大伯回答到:“我们怀疑翠儿被他爹带到更山的大山里去了,那些山里很少能娶到媳妇,可能他爹是想把翠儿给卖了!”那位大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我们也有这个怀疑,就是不知道是去的那个山里,这边连着的山太多了,有的山里,走路都得两天才能到,或是他从其他路到了别的县城,把翠儿卖去更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另一位叔叔也分析着。
“林大平平时就会打骂翠儿他们娘仨,这次带走翠儿,肯定是找了人家,要卖了翠儿,当初他就想把翠儿嫁给外地的老男人,有钱人,想拿着钱去赌,要不是村里人和翠儿妈拦着,翠儿早就被毁了,当初就应该把他关起来。”另一个婶子也愤恨的说道。
虽然我们这都是山村,但是现在都有饭吃,有活路了,所以附近的村民对于这种卖儿女行为都很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