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看到此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没想到,她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实在是有趣,有趣极了。
一旁的赤炎看的都傻眼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公爷笑过。
褚渊看到此处,对着赤炎道:“去拿纸笔过来。”
赤炎有些慌了,劝道:“公爷,您这伤还没好呢,怎么能动笔呢,大夫说容易牵动伤口。”
宫里头的皇帝知道了公爷遇刺,连折子都不敢来让公爷批。
褚渊淡淡地扫了赤炎一眼,吓得赤炎立马缩了缩脖子,乖乖去拿纸笔过来。
褚渊勉力用笔,在纸上写了一个“诺。”
光是这一个字,就让他满头大汗。
褚渊随即冷静地将信递给了赤炎,叮嘱道:“送回去。”这才又躺好,只是这么一折腾,伤口明显裂开了。
赤炎将信装好,这才急忙去唤大夫来给他来换药。
外头,青芽有些坐立不安。
楮国公府的人将她当成了座上宾,又是奉茶,又是送点心,她一个小丫鬟,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让她顿时有些诚惶诚恐。
一见赤炎出来,青芽忙站起身来。
赤炎将信递了过去,道:“是我家公爷的回信,劳烦你回去送给你家小姐,就说等到我家公爷好起来,必有重谢。”
青芽满心欢喜地回了家,将信递给了夏可钰。
夏可钰打开信一看,只有一个字:“诺。”
字体力透纸背,一笔一划之间,颇有风骨。想不到楮国公人沉默寡言,写信也如此简练。
今晚,有好戏看了。
这晚,不到戌时三刻,夏可钰便带着青芽悄悄溜了出去,提前躲在了一家酒楼上,此处正巧能看到明月桥。
桥底,田孝安穿着新买的衣服,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不时地抖抖衣服,以免让衣服有了褶皱,这可是他唯一的一件新衣服。
等了许久不见人来,田孝安有些着急了。
信上写的是“好”,怎么不见那位夏小姐来?正想着,蓦地,桥上一盆水便泼了下来泼的田孝安顿时成了落汤鸡。
初春的晚上,冷得很,田孝安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他冷得直抖,也顾不上什么,往家跑去。
夏可钰在楼上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底爽快极了。
对于田孝安这种人渣,要的就是一盆冷水泼下去,让他好好受着吧。
前世的田孝安只要一不顺意就去喝酒,喝多了回来,对着原身是非打即骂,操起什么拿什么打,腹中的第二个孩子就是这样打掉的。
原身过的日子可谓是猪狗不如。
相比之下,这一盆冷水的报复,实在是太轻了。
看完了好戏,夏可钰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夏可莲一直候在家里,见夏可钰如此迅就回来了,忙挤眉弄眼地调侃道:“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可钰摇头,装作生气的样子道:
“我去了,没有见到田公子,看来他是耍我的,此人没有信用,以后可不能再见了。”
夏可莲十分疑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怎么会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