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盯着那黑布下的东西,想要知道笼子里是什么动物。
高丽使节一伸手,掀开黑布,露出了那东西的真容。
只是,在众人看清笼子内的东西时,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笼内是只浑身纯白的貂,只是眼下这只貂浑身僵硬地躺在笼子里,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死了。
明明是用来上贡的宝物,眼下却死了,尤且还是为陛下祝寿的,多少是有些不吉利在的。
高丽使节吓得是连忙跪倒在地请罪,声明自己并不知情。
底下的众人虽然不敢说话,但眼神之中都有一丝恐惧。谁都不知道,皇帝怒会悔如何。
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颇为难看,强压着怒意道:“传宫里头的御医来,我大郑国人才济济,区区一只白貂定能救活。”
夏可钰见状,挑了挑眉,这做皇帝的金口玉言,说话可不该如此绝对。
很快,御医们6续而来,只是看到了笼子中的白貂,皆是一脸茫然。
毕竟他们一向只看人,从来没给畜生看过。连他们擅长的把脉都用不上。
“看看,此物还有救活的可能吗?”皇帝满脸不悦道。
皇帝话,御医不敢懈怠,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白貂的鼻息。
6院判是太医院之副长官,明知回复会惹怒了皇帝,却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道:
“陛下恕罪,小的才疏学浅,此物怕是难以救活。”
果然,压抑了许久的皇帝,在听到这句话后,是勃然大怒,指着众人痛骂道:
“一群饭桶,寡人养你们是吃白饭的?来人,给我。。。。。。。”
毕竟,用来给他祝寿的白貂死了,皇帝就算再有涵养,骨子里对于死亡的恐惧,也让他难以冷静下来。
夏可钰一看,顿觉不妙,看样子,这皇帝暴怒之下,是打算要杀人了?
且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据夏可钰所知,这位6判便是一直负责给楮国公治疗胸口伤口的大夫。
而另一位姓许的御医,则是一直定期地给夏可钰的母亲范姝瑶把脉开方子的。
也就是在此人的救治下,范姝瑶才一日日地好起来。
这两人的病还没好,大夫被杀了可就不好了。
夏可钰也顾不上什么,立马站了出来,打断了皇帝接下来的话,道:“陛下,臣女瞧着,这貂似乎并没有死。”
皇帝的话出口之际,就已经有点后悔了。只是暴怒之下,难以克制。眼下被夏可钰打断,只得将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
带了点怀疑地质问道:“你有办法?”
夏可钰莞尔一笑,故作轻松道:“臣女愿意一试。”
此话一出,便听到宴会另一侧的屏风后,一男子刻意嘲讽声音传来:
“这是皇宫内院,外邦使节同天子面前,可不是什么深闺妇人家的小打小闹。”
夏可钰挑起了眉头。
若隐若现的屏风后,是大郑国五品以上的朝臣们在参加宴会。
这男子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