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从军帐方向走出一人,黑衣重甲,银星目,大步流星走到营房门口。
一见此人,忽然众兵士哗啦啦跪倒一片,口称“参见总兵。”
钱慕雪和付子推也弯腰行礼,抱拳拱手。
钱福见了来人,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低头不再言语。
洪弓见来人气势不凡,想必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还是问了一句:“何人?”
“我乃御龙军总兵兼樊城城守,钱西傅。”
“什么城守,什么总兵,听不懂,就是大官咯?”江巳满不在乎的道。
洪弓假意,也微微欠了欠身,道:“是大官,可大官也管不了我们仙门办事。钱总兵,你不会真是来阻挠我们蓬莱阁办事的吧?说句好听的,我称你一句大人,说难听的,你一个总兵,在我眼里就是屁。”
”你。“
”放肆“
“什么狗东西,敢怎么说话。”
“王八羔子。”
钱西傅背后众官兵纷纷抽出兵器来,污言秽语一通乱骂。
反而钱西傅本人却不大在意,他从胸口取去一个坠子来,在手里晃了晃:“不知你们可识得此物?”
那坠子是三把青铜的小剑,中间长,两边短,三把剑刚好形成一个山字。
江巳翻了翻白眼,道:“没见过,没见过,什么东西,很厉害吗?”
洪弓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坠子,眉头皱起:“你和岐山有什么关系?”
钱西傅道:“我在岐山挂了个外事长老的职务。所以,我不是以总兵的身份,而是以岐山长老的身份说话。蓬莱的两位高徒,可愿给我岐山一个面子。”
岐山剑宗和当今朝廷的关系不浅,经常有军旅中人拜入岐山外门学艺,钱西傅一个二品大员,挂一个岐山的外事长老,倒也不算奇怪。
虽然这长老是个虚衔,但他们同为仙门中人,却不能不当回事。
而且对方亮出的是长老的名头,更不能不理。
洪弓这才拱了拱手道:“没想到是岐山的师叔,晚辈失礼了。既然,你出面了,我怎么也要给岐山一个面子,今日我们就先退下了。”说着,对边上的江巳:“走吧,师姐。”
一边的江巳忽然一咬牙:“小弓,你胆子也太小了。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说着,洪弓便去拉江巳,却被她一甩,踉跄跌到地上,“这人杀了小师弟,就这么放他走,我咽不下这口气。师傅说,不可随意伤害凡人,这俩可都不是凡人。”
刹那间,天地变色,平地起风,乱风迷人眼。
洪弓猜到江巳要做什么,脸色刹时变的雪白,大喊道:“师姐,住手。”
江巳心思单纯,以为钱西傅是岐山长老,自然是修士,便想施个法给他个厉害,也好给自己出口闷气。可,钱西傅这个长老就是个虚职,他是半点修为都没有。
高雄见势不妙,赶紧一个滚动,落到旁边的地沟里。
忽的,两道强光闪过,将整个黑夜划开了个口子。
紧接着轰隆巨响,震的在场的众人耳膜生疼。
待众人五感恢复,再去看,江巳和洪弓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倏然,一道凄惨的哭喊划破了夜空。
众人望去,才现原来钱西傅所站之处一片焦黑,地上一个人,半边身子已经碳化,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