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上午,抽了三管子血,结果出来了,徐登凤怀孕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凌文辉看着安静坐在那的她,头皮麻。太狠了,居然能忍到这时候再说。
也是,如果提前说不仅不会有人检测,或许还会从中作乱,孩子被弄掉。但居然能忍三个多月,如果他没来,她会忍多久?
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她在自救。
只是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孩子还能没事,连凌文辉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守所的人这才想到她时有时无的反常,被打时蜷缩着原来都是在护肚子,来不及后悔了。
虽然能再以检查的名义拖她两天,可外面的记者都在等,实在说不过去……
出狱手续办得很匆忙,他们根据扣押清单将东西还给徐登凤,她摇摇头。
“我不会将监狱的东西带回家。”
大门打开,朱寻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他跑上前将衣服披在了她单薄坚忍的身体上,记者的闪光灯快要将人眼睛闪瞎,徐登凤身上的伤痕被一一记录,外面的车队排起了长龙,她要出狱的消息早被放出,至于怎么出狱显然大家都很好奇。。shūkúaΙ。néτ
“我回来了。”她对朱寻说。
“徐总,请问你消失的1oo天内都生了什么?为何满身是伤的从看守所出来?”
“您犯了什么罪?”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
徐登凤认出来,眼前说话的是上次闹事采访她的那个记者,小姑娘眼里含着热泪看上去是心疼她的。
凌文辉赶紧拉开她和周围人的距离:“不好意思,徐总已经怀孕三月有余,需要注意休养。”
“什么?”在场所有人包括朱寻都惊讶地看过去。
“那不就是殴打孕妇?”有人小声地说着,那性质完全变了样,看守所的人是否知情成了八卦重点。
“徐总,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你究竟犯了什么罪?怀孕是否是一种手段?”
徐登凤看向那一支支的话筒:“我没罪。”
众人愣住,记者犀利问:“那是冤罪?是司法机关的不严谨?”
徐登凤看向镜头:“食品厂的厂长王华,服装厂的财务李明,中学英语老师宋思思还有建华厂厂长徐登凤他们都没有罪,他们煎熬的蜷缩在角落,三个月,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他们让积极配合调查能有幸取保候审的徐登凤帮忙给家里带一句话:我会回来的。只要生在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就有人权。”
众人心头不是滋味,记者再次问:“如果自身足够站得正,又怎么会进看守所呢?徐总为何满身是伤?看守所狱友对您施暴工作人员是否阻拦还是推波助澜?”
“他们是否知道您怀孕的情况?怀孕期间您是否已经有了妊娠反应?”
“为何三个月之后才安排律师进场?”
“听说您的老公变卖豪宅上交‘赃款’,是否表示您已认罪,花钱买平安,这次取保候审只是自欺欺人?”
“徐总对于未来建华的展有什么规划,又是如何看待仅三月时间建华就要再次破产?”
朱寻不愿意她被这样咄咄逼问,握紧她的手摇头。
徐登凤反握住他:“我的账随便查。欢迎全国人民的监督。”
凌文辉上前说着场面话将记者们送走,徐登凤牵着朱寻往前走,直到一辆车前停下。
车玻璃缓慢地摇下。
徐登凤一言不地看向她。
今小姐摘下墨镜:“你的房子我已经帮你弄回来了,还和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呢。
秦风开车,朱寻看着沉默的徐登凤,他小心地触摸着她的手臂:“疼不疼啊?”
一路无言,秦风将车开到了医院,全面检查之后,孩子很健康,但需要休养。
蔡明接手案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开除了何金伟。
高尔夫球场上,蔡明站在马鑫的身边。
马鑫肆意地挥出一杆:“王刚那几个蠢货都进去了?”
蔡明立刻回答:“是。”
“不用管他们,虽然曾经是我的人,但如今被别人当枪使也该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