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司家门口,到底没有发作。
顾时宴经过司意眠身边的时候,特地问了一句,“别松开导盲鞍,有什么事叫我们。”
他没有说我,只说了我们,到底是让司意眠无形之中松了一口气。
她不希望钟伯误会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
好在钟伯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直接带着顾时宴离开。
司意眠没转过头,只是撩开被风吹起的乱发,“季少还有什么事。”
“我以为我昨天说的话,很清楚了。”高大挺拔的男人绕到她身前,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她眉心紧蹙,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后退了点距离。
芒果不会主动攻击人,但也一直守在司意眠身边。
季璟淮盯着芒果,似笑非笑道:“哪来的狗?”
“你可以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但眠眠,很多时候,我都是不愿意伤害你的,你为什么非要这么不听话呢,嗯?”
司意眠心想,这男人真是坏得明目张胆,嘴里还喊着她的小名,好像很深情的样子,实则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要挟而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季少,强扭的瓜不甜,我现在不想嫁给你,麻烦你行行好,去祸害其他人。”
“强扭的瓜甜不甜,扭了才知道。”男人的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一把带到怀里。
芒果瞬间挡在了两个人中间,缓冲了司意眠撞到他身上的压力。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去呢
“季璟淮,难道现在除了得到一个女人,你除了要挟就别无他法了么?”
“你所谓的爱,可真是廉价的可以。”
司意眠向来是骄傲的,她想要的永远是最好的,就算表面上看起来有多云淡风轻,可自小被司曜珩娇宠,被圈子里的人疼惜的她,骨子里一直都是只要第一的人。
这点季璟淮心知肚明。
也偏偏就是她这份骨子里带来的傲气,他才想将她的翅膀折断,让她只为他一个人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可惜她那点力气,对于季璟淮而言不值一提。
“因为你太不听话,也因为我不想看得你碰得满头是血。”男人温温淡淡地嗓音响起。
“需要我提醒你,司氏如今最大的股东,是我么。”他嘴角噙着笑,但事实上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和柔情。
他只是静静陈述着嘴里的话,“我好心提醒你,只不过是想让你能高高兴兴嫁给我,可如果你非要飞蛾扑火,那我不介意让你去处处碰壁,只是到时候,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还能给你和你爷爷多少的体面,那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司意眠早就料到这男人的无情无义,只是想象跟真正听到他拿爷爷威胁自己,那就是两码子事了。
季璟淮看着她骤然失神的模样,眼底闪过心疼,他喉结滚了滚,“我还是那句话,继续保持原样,一切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