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听,一边想象着三城主喝了鹿鞭酒的样子,他好象也没有老婆罢,也没听说有相好的啊,据说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全是一具具开膛破肚的尸首。他莫不是跟这些……我想吐了。(真正想吐的是白无情好不好!)突然有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帮张帮厨削了一半的茄子就回去了,回到自己所在的厢房,见小厮正在摆饭菜,忙问道:“昨天的酒你是从哪里拿来的啊?”
小厮看看我,预言又止,好半晌才道:“康少爷,那酒你喝了不舒服么?……这可不关我的事啊,那酒是三城主大人换的,三城主还吩咐我不要说出去啊。”
三城主?去厨房拿鹿鞭酒的三城主?
我心里奇怪,既然他给了我春药,那又为何再把酒也换了呢?
再细想,也对啊,春药伤身,补酒大补。
春药变成补酒,我咬着牙,三城主,我跟你没完了!
我心里不痛快,并不是因为计划的失败,而是再次被白无情戏弄着实没有面子。是以城主白无常来的时候,因为我心里实在不开心,对他也不冷不热的,哼,谁叫他弟弟得罪我了。
第二天,白无常也许知道我身心都极不舒服,于是派人送来了汤药。我也没喝,就喂给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了,我最讨厌喝药了,他又犯了我的忌了。无聊的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就算桌上摆了菜饭,我也懒得动弹一下下。
一直到晚上,我等了好半晌,都过很久也没见白无常过来安慰,心里不禁烦躁起来。
揉着干扁的肚皮,突然好想白无常能陪我一块吃饭。
于是我走出房门,想派个人去问问。可是在我厢房的四周竟空荡荡似毫无人气。于是我走过院子,穿过走廊,步向白无常的书房,但是这一路上竟然也没有一个人。
一下子,我仿佛掉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亦或是进入了怪诞的梦中。
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人呢,所有的人呢?
他们都凭空消失了么?或者从来间,只有我一人,唯有我一人?所有的人从来不曾存在过,而发生的一切,全似烟雾,风轻轻的将其吹散?
正当我在疑惑为什么没有人影之时,只见一个小厮急急的从远处跑来。那厮赶的急,竟全然没有看到我。但是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我忙叫住了他,原来是城主的贴身仆人,我忙问道:“城主人呢?”
他怪异的脱口道:“啊,城主在大堂啊——”
我一想,原来是在大堂。那聚义堂我可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适合我去。于是我便想返回自己的院子。可是刚要走,我又问道:“为什么都没看到其他人啊?”
那小厮笑道:“康少爷,大伙都到大堂上帮忙去了。”
我一听吃惊道:“发生什么事了啊?”
那小厮古怪的笑道:“大堂上在设庆功宴哪,城主没叫你去么?”
庆功宴?莫不是挑了西山山寨而设的庆功宴?
那一定是英雄云集的胜会罢。
我呆愣了半晌,我不知道是怎么找回自己声音的,我只知道自己急切的说道:“我……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去了……”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相干的人撒谎,为什么要骗一个不相干的人自己其实是被看重的?
夜色早已降临,它也许能掩遮了我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