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阿鳶和桑槿都還沒有說話,桑梓卻從背後緩緩走來,清朗爽快的聲音高聲輕笑著說:「我當是誰這麼神氣,原來是我的手下敗將啊?本來想著決賽贏了你再讓你給我道喜來著,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也突然不開心了呢,不如,你現在給我提前道個喜啊?」
她也拿出一錠銀子,補充道:「我要是開心了,可以給你更多點!」
桑小田聞言氣的眉毛炸裂:「桑梓,你!你這麼確定今年就一定能贏得了我?」
桑梓微微一笑,不慍不怒緩緩而言:「那要麼咱們現在一起去城東萬花樓開個賭局,看看是壓你贏的人多,還是壓你輸的人多?」
桑小田哪裡敢打這個賭,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這次比賽其實贏得甚是艱辛,桑羽芊受傷的事大伙兒其實也心知肚明,桑梓又是前幾屆織錦花魁,初選時她就已經展現了魔王一般的實力,比賽的贏面自然不必多說。
「好,咱們走著瞧!」
桑小田話雖然說的很硬,但是心裡卻很虛。這話剛一說完,便調轉頭飛也似地離開,險些走不穩跌倒在地。
刺兒頭一走,桑槿便趕忙拉著阿鳶上前激動地握住桑梓的手,眼神寫滿感激。
「桑梓,沒想到你也有替我們出頭的一天!」
桑梓笑道:「說哪裡的話,不過我實在是看不慣自己的手下敗將比自己還耀武揚威的樣子,給她點教訓罷了!」
阿鳶望著桑小田離去的背影良久才回頭,「不過這個桑小田看起來的確不像善類!」
「是啊!」桑槿也道:「你和她決賽正面相對,可要萬分小心才是。看她的樣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桑梓回頭看了一眼,不屑道:「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蘇妲己!我桑梓才不怕她呢!」
傅珹歌一直遠遠望著她們,沒有直接露面。見桑小田氣呼呼離去,事情應該算是被妥善解決了。他這才放下手臂走上前來,柔聲道:「阿芊,桑槿,咱們回家吧!」
阿鳶點頭回應傅珹歌后,便恭敬和桑梓行禮告別。桑槿也簡單地沖她揮了揮手後,隨著兩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傅珹歌扭頭問阿鳶:「遺憾麼?」
阿鳶笑著回道:「不!盡力而為,已算是最好的結果。比起糾結這次的失利,更重要的是,要把握好今後的機會和時光,下一次不留遺憾!」
傅珹歌笑著點頭:「嗯,這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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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二十五章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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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輪獲得第一,對於桑梓來說根本毫無懸念。所以回府的路上,她也沒比平常多輕快。
馬車嗒嗒行駛在街頭巷尾,她右手托腮坐在車裡,只覺得有些睏乏。
不知行進了多久,突然馬車猛然一頓,馬匹也忽而發出撕裂般的慘叫。
桑梓的惺忪睡眼詫然一睜,忙問車夫:「發生何事了?」
車夫朝車裡喊了句「馬匹受驚了,我下去看看」,之後便聽到他跳下車往前跑動的聲音。
桑梓剛剛低頭呼了一口氣,轉瞬又驚覺不對:剛剛馬車車夫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明顯沒有聽到他停下來的動作。她試著朝車外喊馬車夫,卻如她直覺那般,根本沒有人回應。
她覺得奇怪,狀著膽子貓著腰朝車外走。
誰知,剛一走到門口,她便只覺眼前一黑,幾個尚未看清模樣的人舉著麻袋從她頭頂往下一套,接著她便被人扛了起來。
她試圖掙扎呼喊時,已被人狠狠摔到地面上,痛的根本發不出一個字,接著,便是慘無人道的一頓暴打。
因為被麻袋束縛住了身體,桑梓看不清外界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無數棍棒朝著自己的頭部、背後、腿部狠狠打下來,她連伸手格擋的機會都不曾有。
不知道打了多久,外面的人已經確認她完全發不出聲音,並且已經沒有動彈了之後,才各人踢上一腳離開了。
桑梓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麼堅持到被人發現的,等她終於感覺到有人打開了麻袋,將早就已經傷痕累累、渾身上下多處骨裂的她解救出來之時,她也終於扛不住閉上了眼睛。
凌晨時分,早已在縣衙熟睡的桑子淵接到了來桑榆縣桑榆鎮的第二起案子,而本案的受害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表妹桑梓。
夜半時分,他也來不及換官服,著一身便衣便來到了桑梓府里。
大夫剛剛給桑梓接完骨,幫她包紮好了身上其他各處露出的傷口,便被桑子淵拉到了一旁。
「大夫,我表妹現在如何?」
大夫垂眸皺眉道:「她身上多處被重擊,肘部、膝部等幾處骨裂,額頭也被暴力打傷,沒有傷到性命已是福大命大。現下生命危險是沒有,但桑梓姑娘短暫時間內怕是難以再使用織錦機了!」
「你說什麼?」桑子淵晴天霹靂一般瞪大了眼睛:「大夫,你可不能開玩笑。你知道的,我表妹入圍了本屆織錦賽決賽,若是她不能用織錦機,那……」
「這都是造化!」大夫未等桑子淵說完,便搖著頭道:「我只能盡力讓她快恢復,但是要在織錦賽前復原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去開藥方吧!」
其實在他們談話期間,桑梓已經醒來,剛好聽到了大夫對她病情判斷的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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