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田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知府大人,我哪裡有這等心思?只是那日在織錦賽初見大人,被大人的英俊瀟灑深深吸引,小女子整日食不下咽,寢不能眠,這才深夜拜訪…」
她看了看地上的金元寶,又道:「這個麼?也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大人初來乍到,這些金子不過是小女子聊表心意,給大人的一點見面禮,希望大人不要嫌棄才好!」
桑子淵一聽,想了想也沒有拒絕她的意思,當即婉轉一笑,柔聲道:「原來是這樣!小田姑娘有心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
聽到他這麼說,桑小田自然是既歡又喜,她最怕的就是桑子淵真的如他表面上那樣剛正不阿,兩袖清風,自己別禮未送出反倒被他記上一筆,就不划算了。
可是為了織錦賽,她還是毅然決然鋌而走險,甘願冒著極小的機率來測試一番。
現在看來,世人多躲不過金錢、名利的誘惑。
「還有其他事情麼?」桑子淵問。
桑小田想趁著此時再加一把火,便借著剛才的由頭,向這位外表不凡的知府大人搖曳著纖腰,靠近他身邊幾尺遠時,突然冷不丁朝他身上倒去。
「大人,剛剛小女子被你這麼一嚇,扭傷了腳,這一時半會兒,怕是沒辦法回府了。早就聽說知府大人英明神武,應當不會讓小女子一人獨自回家的,對嗎?」
桑子淵想了想,點點頭道:「沒錯!本官身為桑州知府,明知百姓有難,怎能袖手旁觀?」
言及此,桑小田內心悸動不已,滿心以為桑子淵已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的魅力所折服了,臉由微粉轉向了酡紅。
她羞赧低頭,笑靨如花:「大人對小女子當真溫柔體貼!」
「那當然!」桑子淵瞪大眼睛歪著腦袋看著她柔美的雙眸,心中暗笑,目光卻無比堅定道:「我會體貼得你想像不到!」
不多時,他便推開桑小田,大聲呼喊叫來了衙役。
衙役拱手問:「大人有何吩咐?」
桑子淵叉著腰問衙役:「咱們縣衙如今是否有空閒的牢房?要高級點的,單獨的那種哦!」
桑小田和衙役同時震驚且不解地看著他。
衙役又問:「有…是有,不過,大人半夜難道有案子要審?還是有人犯要關?」
桑子淵伸出食指搖了搖,道:「這位桑小田姑娘扭傷了腿,沒辦法回府。咱們總不能讓她露宿街頭不是?去,趕緊找一個舒適些的牢房給小田姑娘,若是有怠慢的,我絕不饒你!」
衙役聞言正要轉身去辦,只見身後的桑小田說時遲那時快地猛的站起身,在桑子淵面前奮力蹦跳了幾下道:「大人,我剛剛跟您開玩笑呢!我腿好著呢,你看,好著呢!這麼晚我就不打攪大人歇息了,大人再見!」
桑小田說完唯恐度不快地奪門而出,不多時便消失在了縣衙門外。
桑子淵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悶哼了一聲:「哼,就這姿色,也好意思用美人計?!就這智商,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裝狐狸?」
嘀咕不久,他轉身吩咐衙役:「把這些金元寶給我收好了,人家自己送上門的證據,可得好好利用,絕不能辜負!」
「是,大人!」
桑榆鎮的織錦賽並沒有嚴格意義上那麼複雜,織出多以生錦為主,就是為了能在第三輪決賽考察參賽者能否在潔白的絲綢上創造出別具一格的花樣。
所以,決賽看似最簡單,實則卻是最不易的。
其實這個問題從第一輪開始,阿鳶便有過最初的想法。因為她自小酷愛刺繡,很喜歡親手將彩色的絲線交織在素白的錦布上,用凹凸的絲線,來展現自己心中的美好。
她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桑槿,桑槿也表示這些年大家的想法都是集中在如何扎染上了,倒真的沒有多少人會在刺繡上做文章。如果真是這麼做了,一定能制出與眾不同的作品。
美好的事物大家自然是都喜歡的,但比起外表的美艷華麗,阿鳶更想要自己的作品是有著豐富的內涵寓意,或者是足夠實用而非華而不實。
最後,她們商議之下總算是定下了要做什麼。
轉眼到了決賽當日,翠山相比往前更加擁擠熱鬧,而對於早已見怪不怪的阿鳶來說,卻早已沒有任何東西能吸引自己的目光。
這些時日的努力,也總算是在這天能得已回收。她的注意力,只在眼前,只在織錦賽上。
果然如桑槿所言,大家這些年皆是湯藥不換,要麼就是酒瓶裝酒,真正創的點子少之又少。
當所有人身邊都擺滿染缸染料,又一次把染錦作為制勝砝碼時,看著阿鳶只是拿出一個小小的針線盒,縴手輕捏起一根細小的繡花針,眾人無不驚嘆!
一針一線,刺入心間;一針一線,繡盡風華。
香灰隕落,一張絕美的鴛鴦戲水圖呈現大家眼前。
還不止,細細一看,這不是僅僅是簡單的錦繡,更是一個象徵著對美滿姻緣天長地久祝福與祈願的鴛鴦枕!
回看桑小田的作品,卻依舊是十分不起眼的扎染作品。
看著大家圍著鴛鴦枕評頭論足,桑小田卻十分淡然,胸有成竹。她覺得,這個社會並非你是有能力就能實現目標的,關鍵,還得有錢,關鍵,還得豁的出去!
可當她得已忘形至極,決賽結果宣布下來卻讓她跌了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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