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漾哥拿走手链那女生来了,喝了阿胜自调的酒险些出事。”陈钦梧想到刚刚生的事就心有余悸,“好在漾哥及时赶到没酿成大祸。”
“找漾哥?”孟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要手链的?”
“她没提这事儿,八成是不知道。”陈钦梧同情地叹息一声,“可怜人小姑娘还一心想给漾哥送资料费呢。”
邓胜在一旁一言不,垂下的眼遮住了晦暗的情绪。
*
阮梨醒来时,头已经不昏沉了。
她按着眉心坐起身,周围是她熟悉的房间。
赵芬推门进来,松了口气,“小梨,你没事就好。刚刚我让医生帮你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
想起意识混沌时闻到的味道,阮梨试探性地问:“是谁救了我?”
赵芬仔细回想了一下,“一个挺白净清秀的小伙子,他没留下自己的名字。”
阮梨对着他们三人的长相一一对应,先排除了沈漾。
清秀这个词根本配不上大拽比的脸,倒是其他那两个挺符合。
没关系,下次去那家店找白毛大拽比的时候再问问好了。
那酒后劲来得大,褪得也快,阮梨醒来以后没有任何不适。
喝过赵芬端来的蜂蜜水,后者才放心离开。
阮梨没了睡意,趴在床上刷起了视频。
她刷到了同城推荐,看见熟悉的银时,指尖一停,不确定地放大看了看,是沈漾。
他低垂眉眼唱着《十年》,清冽的嗓音悦耳勾人。分明才十**岁的年纪,歌声里听起来却颇有沧桑的故事感。台上月白的灯光独独落在他身上,将银镀上一层冷调的光。
点赞虽然不多,但评论区清一色地都在评论“好帅”“唱得好好听”。
阮梨感慨,这年头当鸭都这么卷了么,不仅脸要好看,还得多才多艺。
她还想再往下刷,视频却忽然弹出了已失效的提醒。
“嗯?怎么没了?”
……
孟晃了晃跟视频上传者的聊天记录,“漾哥,视频已经删了。”
陈钦梧靠在桌旁,“为啥不让拍?说不定被更多人看见还能宣传咱们店的知名度。”
沈漾眼帘微垂,“我奶奶没事的时候会刷视频,被她看见怕是要高血压。”
孟:“要是沈叔叔看见,说不定就心软了。”
“他要真心疼漾哥,还不至于所有卡都停了。”陈钦梧打抱不平,“沈叔叔分明就是想将掌控漾哥!”
沈漾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吉他的琴弦,“嗯,他在等我服软认输求他。”
沈怀仁除了是他血缘上的父亲,他们之间陌生得不像父子。
沈怀仁总是以为是地为他规划未来,觉得他就应该绝对服从。
他是儿子,又不是孙子。
沈漾看了眼手机时间,将吉他搁在一旁,“十点了,下班。”
孟跟了上去送他出门,“漾哥我骑车送你回去。”
十一点是天上人间的打烊时间,陈钦梧打扫完卫生准备关门,回头看向吧台时邓胜已经不在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小声嘀咕:“真去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