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弦连忙护着林惜,逃难一样把人抱出浴缸,用浴巾裹吧裹吧抱进了隔壁书房的淋浴间。
这一回锁死了门,谁也进不来了。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林惜的丝被海牙扑到水,圆润细小的水滴在暖光中反射着细碎的璀璨晶莹,奶白破碎的小脸儿上呈现着几分惹人怜的惊魂未定。
“吓着了?”聂北弦的声音有些紧。
林惜点了点头,看到聂北弦微烫的目光,不由得抽紧了呼吸。
“不怕。”随着磁沉的声音脱口而出,男人伸出一只大手握住他的双腕,抵住墙壁,另一只大手攀上他的腰肢。
薄唇朝他压了下来。
身上的浴巾从奶白的肩头滑落,高大的身躯覆盖了他的天地。
“唔……”
林惜被亲得有些眩晕。
咚——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聂北弦剑眉蹙紧,停顿一下之后,薄唇继续缠磨林惜的唇瓣。
咚咚咚——
哗啦啦——
又是一连串的声响,兵荒马乱的。
聂北弦骤然松开林惜,口中喘着热气,眼神变得阴沉而又锐利,“我给你洗澡。”
话落,他打开水龙头,不忘避着林惜的双手,动作快而又轻柔地给林惜洗完澡,裹上大浴巾,抱回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就黑着脸直奔浴室的门而去。
打开门,满室狼藉映入眼帘,金贵的龙涎香氛气味浓郁地弥漫在空气中。
满地都是滑不溜丢的水,浮着气泡。
壁橱的柜门敞开着,原本安分守己的瓶瓶罐罐全都掉落下来,散落一地。
浴缸的水龙头开着,哗哗淌着水,浴缸里都是泡泡,满满当当地堆成了乳白色的泡泡山。
海牙还在里面折腾得昏天黑地,欲仙欲死。
聂北弦敛眸,忽然想吃狗肉了。
浴室外,林惜被聂北弦洗得香喷喷的,软乎乎地窝在绵软亲肤的蚕丝被里,他的目光略显担忧地落在浴室的门上。
那只恶犬,该不会被聂北弦给打死吧?
浴室里一阵金铁交鸣,聂北弦黑着脸,一只大手钳住恶犬的四条腿,从浴室里拎了出来。
恶犬的双眼又乖又呆,身上还粘着乳白色的泡泡,随着聂北弦的走动,还在滴滴哒哒往下淌水,却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聂北弦紧抿着双唇,匆匆走出卧室,林惜竟为那条恶犬捏了一把汗。
聂北弦真的是,比那恶犬还要凶恶。
立刻有家仆进来打扫,五六个家仆,苦巴巴地打扫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恢复如初。
聂北弦回来的时候,林惜已经困得双眼迷蒙昏昏欲睡,看到男人进来,他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却闭上眼装睡。
聂北弦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身上的杀气已经收敛无形。
给林惜掖了掖被角,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林惜许久。
林惜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
直到男人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湿润而又温柔的吻,然后慢慢退出了房间,关严了房门,林惜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好狗,多亏你了,每年的今天我会给你上香的。